“世子好像早早就带沉墨出门了。”玉叶想了想,“听下人们说,他们正洒扫厨房的时候,世子也来转了一圈,然后再没回书房。”
燕霁之出门了?越棠有些意外。
可想想他整日都闷在院子里,终于肯出门了,那也很好。越棠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亮的弧度,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肯做些改变,但都是好兆头,不是吗?
而早早出门的燕霁之,此时正站在永乐坊一间略普通的民居旁,将一个老头堵了个正着。
老头抬眼瞅了他一眼,脸都皱成了苦瓜:“你们一个两个的……唉!”
作者有话要说:
程老太医:呵,撒狗粮撒到我这里来了。
第7章第零零七章
程庆堂亲手泡了一杯药茶。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端坐在对面的青年,上一次如此面对面还是十年前,襄阳侯尚对这个儿子有几分上心,再次把自己请入府中为对方诊治。
如今再见,孩童的稚嫩已经褪去,而性格……也愈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你应当不是为了同一件事来的。”程庆堂道。
他的答案十年前就给的清清楚楚,而燕霁之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医治的意愿。
燕霁之捏了一张笺纸,字迹端方周正:“襄阳侯知晓她来找你。”
竟是连‘父亲’二字都不曾有。
“你是想问……”程庆堂难得有了迟疑。
便见燕霁之又书写道:“果真不可治?”
他想了一夜,如今能把昭仁帝治愈是最好的,若不能治,时间就紧了许多,也颇为麻烦。
执掌太医院数十年,程庆堂自然知道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满朝文武总能摸着些风吹草动。实际昭仁帝身边的人也曾悄悄找过他,他意图进宫觐见,却被昭仁帝回绝了。
“爱卿安心养老罢,人都有生老病死,这不是你常说的吗。”近六旬的帝王只让人传了话出来,连面都没见到。
“当今有一心结。”心结解不开,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心病,他治不好,而病人也不想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