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明白,明明是这个女的先得罪的他,怎么到头来,感觉难熬过不去,甚至肯低头回来的确是自己。
人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他一直相信这点,可中间的四年跨越的深深沟壑,他不知道其中发生过什么。
从幼儿园相识那天,到小学,中学,高中,他都曾经看着,也参与进来,可偏偏这堪称小型社会的大学他未曾见识过,说起来,也确实不甘心。
不知道哪里错了,总之就是错了。
“上学的时候学到自作多情这词,觉得这辈子都不会用在我身上,可我真想不到能从你身上让我觉出无能为力,我承认我确实是作,从小就作,可是那天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但凡你当时能再看我一眼,或者说一句话,我也就不会走了,你不知道,我报名拖到了最后一天,我当时可能在等你找我,我一直觉得,只要你想,怎么都能找到我的。”
他说着,摇了摇头,“你没有,我也就死心待下了。”
“一直觉得还算了解你,可是刚才你跟我说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其实很多事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
赛赛揉了揉逐渐发酸的眼眶,觉得自己不争气,深吸了口气,伸手去抓桌上没开封的易拉罐,被他用手按住,“为了避免前两次的错误,你得给我醒着。”
姜慎的掌心温润,覆盖过的皮肤滚烫,她抬头,怔怔的看着。
“我成不了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我得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你一个机会。”
他盯着她的眼睛,语调认真且清晰,“如果你不想,或者没有办法面对我,只要你不情愿——”
“姜慎。”
赛赛反手抓住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声音小下来,“你别走了,我知道错了。”
姜慎怔了下,所有想说的话瞬间卡死在喉咙,心尖颤了颤,声音逐渐发紧,“哪错了?”
赛赛抽了抽鼻子,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不应该那么说你,也不应该打你。”
“不对,不对。”
姜慎摇摇头,“你还是不懂。”
“你别太过分了昂。”
赛赛边哭边瞪他,“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啊?”
“擦擦吧,鼻涕出来了。”
姜慎把纸巾丢过去,然后抬了抬手,“老板,结账。”
赛赛想矜持点自己付钱,却发现自己压根啥也没带,眼瞧着姜慎付了钱,然后张开双手,眼也不眨的盯着她。
“干什么?”赛赛莫名其妙。
“过来,抱我。”
赛赛惊了惊,“啥?”
姜慎面无表情的复述一遍,仍然张开手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