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二十四。”他答。
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段时间,他帮我忙前忙后,每天只有有限的两三个小时时间复习。
“听说……你们法学专业考试很难,是吗?”我问得小心翼翼。
“有点,不过还好。”他诚实答道。
我面露愧疚之色。
如果没有我这些考试,哥哥现在应该在图书馆潜心复习,争取考个好成绩吧。
我就是个小拖油瓶,总拖累他。
感受到温热的手掌揉搓我的脸。
“瞎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对上他关心的双眸,我不知从何开口。
见我不开口,他又道,“怕我挂科啊?”
“……”
我的脑门被轻轻敲了一下。
虽然不疼,我还是用手捂住他敲的地方,眼神幽怨地看他。
“你就不能盼哥点好。”他佯怒,随即又笑着将我拥入怀中。
“能不能对哥有点信心,你哥我好歹是个状元,这种小考试还难不倒我。”
“你就是太自信。”我嘟囔。
跟爸一样。
“什么?”他没听清,要求我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我说,你就是太自信了,”我在他怀里靠了靠,“不过我喜欢哥的自信。”
他有自信的资本。
从来都有。
“自信是人身上最宝贵的品质之一,”哥对我说,“不过过于自信到自负,就不好了。”
“我明白。”合理把握这个度,是门学问。
有人穷尽毕生去学习掌握,也没掌握好。
可是有的人不必刻意学习,便能掌控自如。
“哥,这个礼拜你好好复习,买饭什么的事儿就交给我吧,我保证不打扰你。”我说得郑重其事。
可是哥压根没听,就当我是随便说说的。
买饭做饭的还是他。
他说我不了解这个城市,不让我自己出门。
他还说我二月份还有几场考试,让我好好准备。
这些天,他除了买饭吃饭以外,几乎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我怕打扰到他,从未进过他的房间,也没有敲过他的房门。
酒店五楼有钢琴房,没事儿的时候我就去那里练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