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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加稔大概病的不轻，这会头晕的厉害，连他们的话都听的模糊。伸手去拿那药，手却在嘴边猛的抖了一下，药顿时倾了许多在衣服上。翔月忙替他接过，扶他坐到椅子上。

加稔开始咳嗽，咳的厉害。翔月抱他躺到床上加了被子给他，扶他起来喝药。加稔迷迷糊糊把药喝光，甩甩头，似乎清醒了些，这才拉住翔月问，&ot;他们说的，我不太懂。你是云雨楼的老板又不是云歌坊的。&ot;

&ot;不懂就算了。&ot;翔月笑着把他往被子里塞，加稔却固执地露出脑袋，&ot;关宣儿什么事？他怎么认识你朋友？&ot;

翔月不开口，宣儿刚往前走一步，燕雅在后面笑出声来，宣儿惊的立即跪下。

翔月将加稔发烫的手塞回被子，压紧被角，哄孩子似的轻声，&ot;你先睡吧，醒了我再告诉你。&ot;

三个人出去，翔月径直回屋，燕雅笑着对宣儿道：&ot;他估计病了，别去吵他。&ot;

宣儿看燕雅一眼，匆匆点头离去。

进了屋，燕雅笑道：&ot;嫌我说的话多么？你刚刚的表情实在有趣。&ot;

翔月苦笑摇头。

&ot;不过，&ot;语气稍转，燕雅正色，&ot;你确定拉他进&lso;玄&039;对他是好？&ot;

翔月沉思一会儿，抬头道：&ot;加稔原来是殷若即的弟弟。他跑过来时我才听说你得了病，只好将气撒在他身上……&ot;

燕雅脸色刷的暗沉，缓过来后淡淡道，&ot;什么是&lso;原来&039;是？&ot;

&ot;他自杀过……，现在的灵魂不是殷若离的。&ot;

&ot;你信？&ot;

&ot;我信。&ot;

&ot;或者他只是失忆呢？&ot;燕雅追问。

&ot;他不是。&ot;翔月摇头，&ot;我知道，他不是。&ot;

燕雅苦笑，抬手压压自己眉角。大概注定要欠殷若即的，连他的弟弟也保不住。

&ot;加稔不是殷若离，那种孩子在云雨楼若不死，一定被调教成个木偶。而加稔……，会像欢儿，耗尽所有感觉……&ot;

真正的绝望永远不是死亡，而是像个迷途的孩子，彷徨失措地丧失所有喜乐哀怒……

翔月已经见识一回，不想再看一次。加稔不能这样，否则，否则……

翔月笑。

居然只是想象已经不知所措。

燕雅回过神，&ot;月，这个孩子有什么特别吗？&ot;问的，却是让翔月冷水兜头浇下似的问题。

&ot;没有。&ot;生硬的回答。

&ot;那就好。&ot;燕雅也跟着自欺似的点头。

&lso;玄&039;不允许特别的存在。如果有，便是那人的命肋。

物尽其用的原则……向来残酷。燕雅和翔月，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