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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那咱们跟着他们干什么？&rdo;连柱不解地问道。

&ldo;别多嘴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do;梦生说完拉着连柱悄悄地跟着那两个郑老爷的手下。

跟着那两个人逛了大半晌，直到黑了天，那两人在饭店吃过饭才回到类似营房的宿舍。说是宿舍也不过是几间大瓦房，四周有破败的围墙，看样子以前是所学校，院子里显得空空荡荡，只有操场上几根晾衣竿上挂着几件衣服随风轻摆，屋子里不时传出耍钱喝酒的叫喊声。梦生和连柱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连柱说：&ldo;你想劫他们营房？&rdo;

&ldo;你上辈子是做土匪的？怎么总想抢别人？&rdo;梦生说道：&ldo;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rdo;说罢翻身越墙进到院子里。一会儿，梦生拿了两件灰军装回来，对连柱说：&ldo;快穿上！&rdo;两个人换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连柱问道：&ldo;咱俩也收保护费去？&rdo;

&ldo;人家今天白天刚收完，谁还能再给你！？笨蛋！别多嘴了，跟我走，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rdo;梦生道。

两个人又回到了那条街上，晚上虽然不象白天那么热闹，但饭店妓院和烟馆还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梦生拉着连柱躲到一家饭店对面的阴影里，连柱不明所以又不敢多嘴，只好跟着。

不一会儿，饭店里走出一个胖子，出了门口东张西望，然后歪歪扭扭地直奔梦生连柱藏身的地方而来，梦生拉着连柱示意不要出声。

那胖子走到跟前也没发现他们，解开裤子方便起来。这时梦生突然大喊一声：&ldo;好大的胆子！&rdo;那胖子吓的一哆嗦，差点把尿滋到自己脸上。

&ldo;哎呀我的娘亲哎，吓死我了。你们猫这儿干吗呀？&rdo;胖子有些魂不附体地叫道。

&ldo;我们奉郑老爷之命监督本县风化，你当街露阴图谋不轨！按本县法令当监禁三个月以示惩罚！带走！&rdo;梦生说完，冲连柱使个眼色。

连柱会意，倒剪胖子双手喝道：&ldo;走！&rdo;

那胖子看到他们身上穿着治安团的军服，再一听要监禁三个月给吓坏了，忙辩解道：&ldo;两位爷，我没想图谋不轨，我就是尿急，想方便一下，尿泡尿就要监禁三个月？郑老爷的这条法令我也没听说呀？两位爷行行好，念我是初犯饶小人这一回吧！要是进了郑老爷的监狱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天我不死也褪层皮呀！&rdo;胖子说到后来都带了哭腔。

&ldo;哼！郑老爷让我们抓的就是初犯！好杀一儆百！别罗嗦了，跟我们走吧！&rdo;梦生吹胡瞪眼地喝道。

&ldo;二位爷，你们就饶了小人吧！&rdo;胖子鞠躬作揖地说：&ldo;小人再也不敢了，前几天郑老爷过寿小人还随了一百大洋的礼钱，咱也算跟郑老爷有点交情啊！&rdo;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十几块大洋&ldo;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二位爷吃点夜宵。&rdo;说着往梦生手里塞。

梦生装做不耐烦的样子，说道：&ldo;念在你给郑老爷过寿的面子上饶你一回，下次再犯，决不轻饶！走吧！&rdo;顺手把大洋装进了口袋，胖子千恩万谢着跑了。

等那胖子跑远，梦生跟连柱相视大笑，梦生说道：&ldo;走，换个地方再搞他几票！&rdo;

两人忙活了半夜，直把饭店、妓院、烟馆都熬到关门，才找了个偏僻的破庙数钱。连柱望着这堆大洋喜不自禁地说：&ldo;没费劲就骗了百十块钱！&rdo;

梦生拉下脸说：&ldo;什么叫&lso;骗&rso;？去饭店妓院烟馆的能有好人么？我这也是为民除害，自给自足，总好过舞刀弄棒的强盗！&rdo;

&ldo;对，对，对！&rdo;连柱随声附和道：&ldo;明天天一亮咱俩就去下馆子，妈的！都一天没吃饭了！&rdo;

&ldo;行，明天咱俩去最好的馆子吃最好的菜！剩下的钱咱俩再一人找一个大妞！&rdo;梦生得意地说。

&ldo;不！咱俩吃最贵的菜！&rdo;连柱道。

正文第七章杀人无罪

汇宾楼，镇平县最大最气派的酒楼。换了新衣服的李梦生、赵连柱感觉十分良好，坐在二楼最大的一张桌子前。伙计看这两人的派头只道来了大主顾，忙跑过来招呼：&ldo;二位爷，今天您请几位客人？本店酒席五块大洋，另赠西凤酒二斤。&rdo;

&ldo;就我们两个人吃。&rdo;连柱道。

伙计一听就泄了气，就两个人能吃多少钱的饭菜？还白白占着大桌子，脸色一变，说道：&ldo;二位能不能换张桌子？这大桌子是给大主顾留着的。&rdo;

&ldo;啪！&rdo;的一声，连柱往桌子上拍了一把大洋喝道：&ldo;我就是大主顾！山中走兽云中雁，腹地牛羊海底鲜，哪个菜贵你给我上哪个，不怕没钱付帐，就怕吃不顺口！&rdo;

伙计一见大洋，脸色又变得暖洋洋，说道：&ldo;咱是这方圆五十里最好的饭店，包您二位满意！您二位先喝茶，我这就给您报菜去。&rdo;忙屁颠屁颠地下楼报菜去了。

&ldo;你怎么有了俩钱就烧包？不知道这伙计在激你？还往套里钻！笨蛋！&rdo;梦生骂道。

&ldo;咱现在是落魄了，换作以前这么说我，早把他这饭馆砸了！&rdo;连柱愤愤道。

&ldo;以前咱风光的时候也没见你砸过人家饭馆啊？&rdo;梦生道。

&ldo;嘿嘿，咱俩好几天没吃顿饱饭了，人一饿脾气就不好。&rdo;连柱不好意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