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大笑起来。两个人之间那种多年不说话的生疏氛围突然一扫而空。
他站起身,做了个引路的姿势,“阿普尔比女士,请跟我来?”
“当然,”乔琳笑着配合,“亚邦先生,我的荣幸。”
于是,他们一块去了一家戴蒙熟悉的小酒馆,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了下来,点了些晚餐吃的东西,还有酒水。
等一切就绪,两个人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那样寒暄了起来。
“诺埃尔,”戴蒙试探着问,“他还在巡演,对吧?”
“是的,他前天刚刚离开,去阿根廷。要不是我还有电影配乐的工作要做,我应该去找他的。”
“新电影?”
“是,小预算的恐怖片,”乔琳笑着耸耸肩,“它叫做《丽莎,丽莎》,很好玩的东西,我很久不拍恐怖片了,我想既然我现在没什么事,不如拍点东西来玩玩。你呢?”
“我在跟Afrobeat的鼓手托尼·艾伦和theClash的贝斯手保罗·西蒙一起制作一张专辑,我们把它叫做《TheGood,TheBadAndTheQueen》。”
乔琳了然地点了点头,戴蒙这些年的音乐生涯一直以跟不同的人合作著称,她有点敬佩这一点。
她下意识地感慨说:“你现在看起来快乐多了。”
戴蒙微笑起来,“为什么?”
乔琳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着挑了下眉,回答说:“比如说,你那颗门牙哪去了?”
戴蒙大笑起来,又一次暴露出了他门牙上的那个缺口。
乔琳笑着补充道:“其实我今天一见到你的时候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可你知道的,我不是可以随便问出冒犯问题的记者,所以……”
戴蒙笑着点点头,回答说:“我丢掉它有一阵了,我本来要去看牙医了,但是我女儿现在正在换牙,所以我就留着这个缺口,你知道的,我得支持她。”
乔琳微笑着点点头,“她都8岁了,天呐,我至今都没法想象你成为父亲的样子……”
戴蒙笑着开玩笑说:“因为我像你丈夫说的那样是个穿得像垃圾清运工的傻瓜吗?”
乔琳笑着摇了摇头,捂住了脸,“天呐,他……我在跟我丈夫前不久在媒体上侮辱过的人坐在一起聊天,这是不是有点奇怪?”
戴蒙故意补充说:“我还是你的前男友呢!”
乔琳笑着翻了个白眼,“没错,就像是11年前就分手了的前男友。别忘掉这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戴蒙大笑起来,“别担心,我认为诺埃尔说的有一部分是对的。”
乔琳故意挑眉回答:“你是个傻瓜?”
“不,”戴蒙翻了个白眼,“另一部分。”
乔琳被他的自嘲逗笑了。两个人同时都笑了起来。
等她笑完后,她柔声说:“有的时候,我总觉得你们两会成为朋友的。他是个混蛋,但没有那么浑,你们两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再说了,你们都不再是孩子了,我们都长大了。”
戴蒙耸耸肩,喝了口酒后毫不在意地说:“也许我们是该长大了,所谓的英伦摇滚什么的90年代就已经死去了,可我们仍然不想承认我们都长大了。”
乔琳笑而不语,低头抿了一口自己的白葡萄酒。
戴蒙话锋一转,笑着说:“但真的,我现在跟以前变化很大呢!我现在很早起床,我会让记者周一早上十点来找我而不是晚上十点,我会在划船机上运动,你会惊讶地发现我现在不同了。”
乔琳挑了挑眉,“哦,就像是不再傲慢暴躁,不再愤世嫉俗到自视过高,不再像个刺头一样生活了吗?”
戴蒙大笑起来,“我看得出来你真的很生我的气!这么多年后,你仍然想得出来这么多词骂我!”
“当我看到这么多年后当面骂你的机会时,”乔琳睁大眼睛,“你不会以为我会错过它吧?”
“说真的,”戴蒙笑着摇摇头,“你是那个跟我的敌人搅和在一起的女朋友,你还嫁给他了,让我看起来像个可悲的失败者,你凭什么生我气?”
“哈,我不否认我做过这些事,但那是我的选择,它跟你没关系,不是吗?可问题在于,我总觉得,”乔琳撇了撇嘴,“当年我们分手,是你做出了决定,你把我推开了,你已经做了决定,你让我觉得我除了分手以外别无选择。之后你发行了那些歌,表现得像是你仍然爱我,我是那个伤害了你的坏人,而我不是。那真的让我很生气。”
戴蒙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说:“是的,我知道,我过去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