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风心头一紧,赶紧扶高正坐下问道:“大叔,出了什么事?你先别急,慢慢说。”说着给高正倒了一杯水。
“前天,我和你大娘出去给人看病去了,就留下倩儿在家。回来便不见倩儿,她房内也没什么动静。都失踪两天了,到处都找遍了,官府也帮忙找了,都没找到。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呜-----呜------”
杨凌风一听高倩儿不明失踪,心下立时焦急起来,急得不停的跺脚,在屋里走来走去。忽然又飞奔出去,往衙门去了。
正巧许之恒也在,杨凌风人未到,声先发。“许兄,可有倩儿消息?”许之恒回头看见杨凌风,摇头道:“查了几日,还没有线索。”
杨凌风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的抓着头发。
许之恒还惦记着杨凌风手中的残梦镯,便过来搭讪道:“杨兄,先别着急,我已经加派人手去查了。你那日击毙僵尸王的那几手,在下可以好生佩服,不知道杨兄使得是什么招式?”
杨凌风这时候哪有心情陪许之横聊天,道:“哎,那几手都是胡乱使的,倒让许兄见笑了。”
许之横一听,只道杨凌风故意隐瞒,心中不悦,也不好开口再问,便待离开。忽又转过身来,道:“不知杨兄有什么仇家没有?”
杨凌风摇头道:“我哪有什么仇家?”刚说完,顿时又想起一个人来,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妖人,三角脸,轻功卓越,身手不凡,。
“要是他的话,那倩儿…………”杨凌风不敢往下再想,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杨凌风回过神来,向许之恒问道:“许兄,不知除了这运城,还有哪些地方有妖物作祟?”
许之恒没好气的道:“各地都有,不过洛阳闹得最厉害。杨兄,你大可以去胡乱使几招便可风风光光的啊,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赏你个一官半职的,那咱们可以同朝为官了咯,哈哈哈…………兄弟得先给杨兄道一个喜了啊!”说罢装模作样的行礼。
那日许之恒击杀那官吏一事一直让杨凌风耿耿于怀,此时也懒得搭理他,拱手道:“恐怕要让许兄失望了,在下还不想做官。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还是先行一步,告辞!”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衙门。
许之恒狠狠的盯住杨凌风离去的背影,脸上狠狠的抽搐了几下,暗道:“还怕你不栽在我手上,哼,咱们走着瞧!”
杨凌风匆匆干赶回药铺,对高正说道:“大叔您且宽心,我去追查倩儿下落,现在得赶去洛阳,那里消息也灵通一些,您在家照顾好大娘就好,我立刻就动身。”
高正眼巴巴的看着杨凌风的离开,也不知该担心杨凌风还是该担心自己的女儿。
洛阳不愧是一个繁华的城市,不过杨凌风并未进城,而是买了点干粮带足了水,躲进了城外的一座破庙。
这破庙年久失修,早有一边已经倒塌,塌下的一边所幸留有几根大梁,使得这座破庙还能在这里苟延残喘。
杨凌风坐在破庙的角落,第一次感觉到了亲人从身边消失的滋味。有一种心痛,也有一种懊恼。心痛的是自己视为亲妹子的高倩儿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懊恼的是自己连累了一个好不相干的姑娘。
入秋的夜晚已有了些许寒冷,杨凌风微微的缩了下脖子,躺在一堆干草上,透过破了的物顶看着天空。
月亮从东边升起来了,树丫上的鸟儿也都安静下来了,只有些还在切切私语似的不能入睡。
“又快到十五了吧?”杨凌风兀自在盘算着。“一定要在这之前把倩儿找到。”
累了这么久,杨凌风也累了,在干草上安静的睡着了。
本来夜宿郊外看看夜景也算一美好之事,无奈天公不作美,第二日一早稀稀沥沥的下起雨来。杨凌风看这破庙也不太安全,便决定往城中去。
惠丰酒楼,处于洛阳繁华地段,自然气派不凡。杨凌风一看,知此中菜肴定价格不菲,便挑了间不远处的小酒店坐下,要了点菜,准备先填饱肚子,再去打听高倩儿下落。
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从街上传来,格外的好听。杨凌风不禁探头往楼下望去。
不远处,那铃铛声慢慢的靠近,见一白衣蒙面女子骑在一匹模样甚是奇怪的牲口上,一摇一摆的走过来。那牲口看上去十分高大,背上隆起两个肉包,象平原上耸立的山峰一样。
“骆驼!”杨凌风只听师傅说起过西域有这种动物的存在,可是从未见过,此时一见,不禁惊呼起来。
那女子似乎听见这一声呼叫,往这边望了过来。
刚与那白衣女子的视线一接触,杨凌风顿时一脸通红,忙把头缩了回来。
那铃铛声到了楼下,似乎没了动静。杨凌风正自猜测,却见那白衣女子从楼梯间走上来了,坐在与杨凌风想对的那张桌子旁。
杨凌风与那白衣女子隔着几张桌子,见那女子并没有注意自己,放下心来仔细的瞧了瞧这白衣女子。刚才匆忙一瞥,杨凌风似乎只注意到了那匹高大的骆驼和骑在上面的白衣女子,这时他才注意到那女子身后还跟有一男一女两名随从。
那名女子倒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说有的话也只有一点,蒙着面纱。不过洛阳这么大,全国各地来往的人多了去了,什么人都有,这也就不奇怪了。而那两名随从,男的年纪也不过三十,看得出他功夫不弱;而那丫鬟并不似练过功夫。
那女子连同两名随从一坐下,酒楼中人纷纷把目光掉转过来,不时与邻座切切私语的议论着什么。
杨凌风看罢,也不去听其他人的议论,只顾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