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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第2页）

刘邦摇了摇头，久久不说一句话。

戚夫人扶着他的双肩焦急地流着眼泪问道：&ldo;陛下，你究竟怎么了？你说呀！&rdo;

说着伏在他的怀里，抽泣起来。

刘邦轻轻抚着她秀美光洁的长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自语般地说：

&ldo;爱妃，你看见了太子身后的四位老人吗？&rdo;

戚夫人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地问道：&ldo;他们是谁？&rdo;

&ldo;他们就是天下闻名的商山四皓，朕统一天下之后，曾派人去请他们出山，他们逃进商山隐藏起来。如今却心甘情愿出山辅佐太子，朕还能废除他吗？&rdo;

戚夫人双手掩面，抽泣得更厉害了。

刘邦仰天长叹：&ldo;吕氏如今羽翼已成了！&rdo;

戚夫人听到这话更加伤心了，她猛地伏在刘邦的怀里，使劲摇着他大放悲声：

&ldo;陛下，妾将来靠谁呀？陛下尚且无力保护妾，妾身将来不是任人宰割吗？陛下……&rdo;

刘邦也痛苦不堪，五脏俱焚。

他突然传旨召石美人，石美人上，刘邦命她弹琴，石美人席地抚琴，琴声如泣如诉，忧怨低徊。

刘邦扶起戚夫人，对她说：&ldo;爱妃为我跳一曲楚舞，朕唱楚歌为爱妃伴舞。&rdo;

戚夫人双目合愁，翩翩起舞，她弱不禁风的腰肢扭着动，象一株弱柳在狂风中痛苦挣扎，无可奈何地抗争，孤独无告，乞求着上苍。

刘邦用他那苍凉沙哑的歌喉，悲愤地唱道：

鸿鹄高飞，

一举千里。

羽翼以就，

横绝四海。

横绝四海，

又可奈何！

虽有缯缴，

尚安所施！

刘邦一遍又一遍地唱，戚夫人边舞边涕泪纵横。

跳着跳着，一旁伴奏的石美人也泣不成声，突然一声绝响，琴弦断了，戚夫人也昏厥倒地。

刘邦止住了歌声，老泪纵横。

张良来到后面，想与刘邦告别，在帷幔后听到刘邦的歌，止不住悲上心头，他从歌声中突然感觉到，刘邦将不久于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