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可丢了什物?”
韩菀摇了摇头。
她书房寝屋都看过了,未曾,至于各个大小库房,掌库正在紧急查对,但根据匆匆浏览,最贵重和大器物都在,未发现失窃。
对方的目的显然并不是这些珍宝财物。
孙氏愈发焦灼,急忙命母女的近卫心腹严加守卫,确保无一丝遗漏,她立即牵了韩菀的手往里屋行去,掩上内室门,急急去看床头。
放下床帐,移开她的玉枕,在床栏上缠枝莲纹上极不起眼的一处一撬一按,“咯”一声轻响,枕下位置弹出一个小暗格。
一见里头那个两巴掌大的乌木匣,孙氏赶紧抱了出来。韩菀接过,在侧边一案,匣底啪弹出一个小抽屉暗格,就见里头薄如蝉翼的一张丝绢,写满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还在。
母女对视一眼,皆松了一口气。
“我这屋也有人翻过。”
这床想必也没能幸免。
但好在,这床是特制,是韩父早年特地命能匠打造的,即便是推开玉枕去敲,床板声音也不会不对。
整段的沉香木合成,就算把床拆了也发现不了,除非一丝丝把木材劈开。
孙氏把暗库丝绢展开,看了一下,再重新用丝帕包好,小心放了回去,阖上暗格。
她这才吐了一口气:“幸好你爹早年有准备。”
……
这突发事件让整个韩府都绷了起来,掌库清点库房,而穆寒罗平立即进行了一次防卫调整,以加强防备,这暂且不提。
当天还有另一件事。
先是日间,田荭回禀,李翳所在那处宅邸已遭弃。
韩菀出事之后,监视力量被抽掉大半,连夜赶往离邑群山。之后一天夜里,那宅邸内的所有人突然一涌而出,四散奔去。
因其时监视的就剩一个人,并无从追起。
韩菀安全消息传回后,田荭折返,紧急领着搜过那处宅邸,又试图遁迹追寻,俱无果。
李翳显然已察觉被盯上,埋伏韩菀的同时利索将盯梢者摆脱。
此人再度失去了踪迹。
然后当晚,韩菀刚用过晚膳,阿亚入内禀,去燕地和珙县的人都回来了。
这是有关那位和李翳碰头的“贡叔儿子”的查探后续。
韩菀立即搁下银箸,“叫进来。”
她起身回了明堂,两员风尘仆仆的近卫入内,利索见礼:“见过主子。”
“起。”
韩菀问:“结果如何?”
结果并不甚理想,珙县老家的那个倒是找着了,近卫经过打探,此人好酒贪杯才干平庸,已在珙县打理那田庄将近快二十年了。
近卫呈上一副肖像,工笔绘画极仔细,韩菀把田荭叫来,田荭看过,摇了摇头,不是此人。
摒弃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