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凑近了,才看清楚行骋嘴角的淡青,已经消下去很多了,但仔细看还是有痕迹。
宁玺心中一痛,淡淡道:“行骋,你今晚住我这儿吧。”
他管行骋要了行家的钥匙,飞奔上楼去拿了药下来,连带着洗漱用品都拿下来了。
门儿一关,宁玺把东西递给行骋,催着他去洗漱了。
今晚宁玺书也没看,看不下去,把行骋弄着躺到床上。
行骋捏着衣角把衣服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呼吸之间,胸膛起伏,每一寸一缕,都透着少年情爱的意味。
宁玺红了耳朵,不敢去看他的脸,捏着纱布,小心翼翼地掀了一点儿起来。
云南白药混合着血痂的伤口,血肉狰狞,伤口怖人,周边泛着碘酒的淡黄,宁玺红着眼睛,捻好棉签,一点一点地给他清洗。
行骋呼吸急促起来,看着宁玺白白的脖颈,耳朵,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宁玺能给自己换药,这种事儿,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他想动一下,宁玺伸手就给制住了,伸手摸了摸行骋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发炎,才放心地把新的纱布敷上去。
抹酒精的时候,行骋皱着眉忍耐的神情,他都不敢看。
绷带缠好,吃了内服的药,宁玺扶着行骋睡下了,让他朝里边儿睡点,免得自己等会儿把他伤口碰着。
哪怕那一晚,宁玺后来根本就没有上床,在床边儿靠着墙打盹儿坐了一夜,手机设了凌晨六点的闹钟震动,行骋七点一醒,又是宁玺收拾完毕,精神抖擞的模样。
那一晚坐到半夜,宁玺趴到床边儿。
就像那天行骋趴着似的,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
宁玺俯下身去,屏住呼吸,额间抵着行骋的,鼻尖儿轻轻地碰了碰。
晚来风凉渐深,秋月银河,两个人的吐息相互交缠,天边的星子都被温柔得隐去了半色微光……
这一瞬间的情意,都隐匿在城市的一角,压抑在宁玺的意识里,被条条框框束缚着,疯狂地叫嚣着,妄想挣脱出心底的囚笼。
他嘴角的冰凉就要碰上行骋的唇,宁玺闭着眼。
宁玺嘴角都快要咬出了血,狠狠压抑下去想吻上去的欲`望。
太难了。
他慢慢坐起来,把手机拿去充了电,一个人跑到客厅蹲了会儿,没忍住,摸了烟出来抽。
一口接了一口,宁玺闭着眼,心中的欲念蔓藤越长越高,缠绕上他的脖颈,将他勒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