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旭尧回答——
“这场名为‘恋爱’的游戏啊。和你玩了三年多,我已经腻了。”
“是时候回归正轨。”
星遗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结束与否,你这样说不算,我要听你亲口说。”
桓旭尧这三年来是怎么待他的,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根本就不相信,对他死心塌地的桓旭尧,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心思向来聪明敏锐,现在已经猜想到,是不是有桓家的人找到这里控制了桓旭尧,拿了桓旭尧的终端,给他发出这样的信息。
康以蓝那边的人,做得出这种事。
谁知道那边只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蹦出讯息——
“好啊,我晚上八点十五的飞机,你可以到机场来见我。”
“做为恋人的最后一面,也算有始有终。”
……
医院治疗室外的长条沙发上,康以蓝用袖子遮住右手腕上的白纱布,关闭属于桓旭尧的通讯器,涂抹了鲜艳口红的唇畔,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
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个祸害此时此刻的表情。
痛苦吗?愤怒吗?呵呵呵,活该……小尧,终究是她的儿子。
覃沛珍坐在康以蓝身边,穿着漂亮昂贵的裙子,妆容得体,看上去依然精美秀致如橱窗里的娃娃,没有半点发情时的狼狈。两天的时间,已经让她基本恢复过来。
她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康以蓝:“阿姨,我们这样做好吗?”
康以蓝以死相逼,终于换来桓旭尧的低头妥协,答应离开星遗,和她回尚京。
但康以蓝知道,小尧已经被那个祸害迷的晕头转向,恐怕这样的妥协,只是一时的、浮于表面的,用来暂时稳住她而已。
小尧已经成年,她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小尧,他跟那祸害随时都可能私下联系、死灰复燃。
小尧还是桓家未来的继任者,等再过几年,小尧翅膀硬了,她就更加管不住他。
再说以死相逼这种事,一次两次有奇效,次数多了也就不值钱。
因此康以蓝非要桓旭尧来医院,表面上是以不放心他身体的理由,带他来治疗室做个全身检查。
其实,是早就贿赂了这里的医生,做名为“移情”的催眠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