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醒异状
林风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不知多久,期间时而陷入噩梦,时而又在混沌中挣扎。梦里,那些失败的创业场景、前女友决绝的面容,以及债主们凶狠的逼问不断交替出现,让他冷汗淋漓。
终于,他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还有那有些刺眼的日光灯。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光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戴着一个医用手环,手背上还留着输液后的胶布痕迹。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一团棉花塞满,努力回想起发生了什么,记忆却如破碎的拼图,只拼凑出一些零散的片段:公司破产、女友离去、被送进精神病院……
还没等他完全理清思绪,突然,一阵强烈的耳鸣袭来,紧接着,他眼前的世界仿佛发生了奇异的扭曲。原本静止的病房物品像是活了过来,病床的金属栏杆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似乎在和他交流;桌上的水杯自行晃动了几下,里面的水泛起涟漪,竟形成了一些模糊的影像,像是有人在对他诉说着什么秘密。
林风惊恐地瞪大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噩梦中没有醒来。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四周,发现病友们都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异样,可他耳边的嘈杂声却越来越清晰,有低沉的呢喃,也有尖锐的呼啸,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觉身体异常沉重,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药盘。护士看到林风醒来,脸上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林先生,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可林风却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死死地盯着护士。在他眼中,护士的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光晕中闪烁着一些奇异的符号,这些符号不断变幻,传递出一种让他心悸的信息——危险。
林风惊恐地往床角缩了缩,声音颤抖地喊道:“你……你别过来!离我远点!”护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脚步顿住,脸上露出关切与疑惑:“林先生,你别害怕,我是来给你送药的,吃了药你会感觉好一点。”说着,护士慢慢向床边靠近。
林风慌乱地挥舞着双手,试图驱赶护士,不小心打翻了床边的水杯,水洒了一地。护士见状,赶紧放下药盘,想去安抚林风,可林风却趁机冲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他跑得并不快,身体的虚弱和内心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脚步踉跄。刚跑到门口,就和另一位医生撞了个满怀。
医生扶住林风,低头查看他的状况,同样,在林风的眼中,医生的额头上也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印记,印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林风崩溃地大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见过许多精神病人发病时的模样,只当林风是病情加重,产生了幻觉。
医生轻声说道:“林风,你别激动,你现在生病了,在医院里,我们是来帮你的。”说着,便和护士一起,半扶半拖地将林风带回了病床。林风拼命挣扎,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己重新按在床上。护士拿来镇静剂,注射进林风的体内,不一会儿,林风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模糊,在陷入昏睡之前,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那些奇异的声响和诡异的画面,满心疑惑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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