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不敢。”阮娇拒绝,“太孙身份实在尊贵,民女只是一介布衣,万不敢存这份心思。”
见阮娇似是被吓着了,陆御懂进退,知道人家可能是真的不愿和他兄妹相称,也就识趣的不再提。陆御转了话题,又说了升平几句,然后还问阮娇今天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陆御身为皇长孙,身份尊贵,但倒没什么架子。所以他问什么,阮娇就答什么,一时二人相谈甚欢。
忽然,燕王朝这边看来一眼。
燕王也没说什么,就是看了一眼。
很快,一局结束,毫不意外是燕王赢了。
升平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局不算,再来一局!”
可太子却对燕王说:“愿赌服输,是孤输了。”
燕王懂尺寸,凭心机赢了太子一局本就不光彩,他更不可能拿这份不光彩当光荣。所以,太子承认输了后,燕王双手抱拳弯腰行礼道:“臣弟多谢太子相让。”
升平不服气,但被陆御拉住了。
时间也不早了,燕王和太子告辞:“时间不早,臣弟先行告退。”
“孤送你一程。”
太子亲自送了燕王一程,又吩咐了宫内内侍,让备肩舆送燕王到宫城门口。
肩舆只有一个,阮娇只能和燕王挤一起。肩舆和马车不一样,马车至少宽敞,她可以坐得离他远些,不必挨着。可肩舆不大,他又高壮挺拓占位置,阮娇已经尽量往一边缩了,可却还是随着肩舆的来回律动和他有肢体上的触碰。
阮娇紧张得身子都僵了,一动不敢动,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燕王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侧头垂目瞥了眼人,没说她。
忽想起方才在东宫的时候她和太孙陆御有说有笑的画面来,燕王侧目看向人,挑唇笑,可那双沉沉的双目却若寒潭,毫无笑意。
“今天怎么样?”他随意问。
“挺好的。”阮娇规矩答。
阮娇觉得他挨得自己这么近,像座山一样。不过怕归怕,好处也不是没有,至少,他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雪,她倒感觉不到冷。
“升平郡主对你怎么样?”他又问。
“郡主对我挺好的。”阮娇依旧回得简短,但重点却很明确。
燕王说:“她都逼你认她做姐姐了,对你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