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回去,她。。。。。。”
“我就知道,那件事她也有份。”
刘备点头上马要追,却被刘馥哼了声挡住:“赌徒想翻本失了心神,追不回来。”
“可是陛下让我。。。。。。”
“玄德!”刘馥高声打断:“陛下急需可靠外援,待袁绍入许,我等当有所作为,到时你便回朝,共抗袁氏岂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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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馥顿了顿,脸上泛起和蔼的笑意:“傻人自有傻福,她不会有事。”
“可是,她在诏书上署了名。”
“我给过她活路,是生是死全看天意,是千万人还是一人必须做出选择!”刘馥冷着脸说完打马便走。
乌云散去天际恢复清明,天空之下再无半点风雷,刘备等了许久翻身上马,几步之后回头张望不见人影,叹息一声打马奔驰,不多远勒马停住再次回头。
大军已经远去,再由不得半分犹豫,凝望远方始终不见归来,刘备怒吼一声甩起马鞭绝尘而走。
刘备的军队果然是刚出发,信马由缰一时半刻便回到许昌城下,仰头望去蓝天之上,朵朵白云缓缓移动。
目光追逐云层飘过高耸的城楼,恍惚间那城楼似要倒塌下来,心中惊骇惧怕紧跟着一股懊悔袭来,拨转马头刚要反身去追刘备,一群军士跑上来连人带马团团围住。
身后响起几声鼓掌:“孝阳侯是游猎归来吗?”
听得出是秦邵讲话,刘琰对他有阴影,讲话没有半分底气:“怎么哪里都有你。”
“不如上车,由在下送您归府。”秦邵不由分说拉起刘琰塞进马车,拾起掉落绣鞋冷笑着狠狠捏扁,环顾左右交代几句也登上车中。
“你那滋味终生难忘,只恨代价太大。”秦邵把玩手里绣鞋,眼神中不时略过狠厉。
“你是曹家亲将,那点代价不算什么。”刘琰缩在角落,那人脸上旧痕随着五官一同扭曲,翻转扭动像极了一条暗红色的小蛇。
秦邵面带得意,车中气氛陡然一松:“确实不影响什么,疤痕罢了任谁都有。你是天上龙凤咱是地上蛆虫,得了便宜人家都羡慕我哩。”
秦邵摇晃绣鞋呵呵笑出声:“可我就是气不过,我又不知道你身份,你咋不说哩,贵人蒙尘咱定要帮一把。”
那笑声中夹杂着阴测,感觉到其中杀意刘琰缩得更紧:“说了你能信怎的?”
秦邵笑的更甚,笑声中带着凄惨带着狠毒,说话时一点一点靠近:“信是自然信的,帮你早死免得被你哥见到。”
“你疯了。”刘琰尖叫一声推搡出去,抬脸迎着秦邵举起的绣鞋:“有本事打啊!”
“我没本事。”秦邵咧开嘴露出残缺牙齿:“您是公卿,我就是一杂碎,只配给你们卖命,给你们流血,还要被你们看不起。”
“我可没看不起你。”
“撒谎,你骨子里透出来的高高在上,骗不了我。”秦邵再次得意起来,欺身上前牙齿咬得咯咯响:“还有懦弱,还有恐惧,你怕我!”
距离越来越近,伸手去推却怎么都推不开,那股气味窜进鼻腔,当晚所有事历历在目,刘琰是真的急了:“我当然怕,怕说梦话被人知道!我是侯爵,总要脸面!”
突然刘琰停止了动作,她笑了,她看到了懦弱,还有恐惧。对方说的不错,他就是个小杂碎,
只要刘琰说一句话,有太多人乐意去要了他的小命。
换句话讲,不单是刘琰的丑事,整个公卿阶层都跟着丢面子,就如张喜所说,如此美丽高贵的艺术品只有顶层可以把玩,这是规矩,任谁都坏不得。
顶层的艺术品不可以有瑕疵,即使有也没关系,让瑕疵永远不被发现就好,甚至不用刘琰动手,自有人来处理。
“我就是看不起你。。。。。。”刘琰开始试探,毕竟懦弱与恐惧并非对方独有。
“你这狗样的东西也敢舔公卿的宝贝,你猜,谁会最生气?”
“不用猜了,因为我也数不过来,太多人了,许昌是老子的天下,曹孟德也得认!”
“贱命活该。”刘琰彻底来了勇气,伸出脚抵住秦邵脸颊:“只配给我踩在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