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素素看丈夫紧锁眉头,忍不住问道:“你查看出了什么?”
慕容龙渊摇了摇头,问苏星辰道:“星辰,你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苏星辰摇了摇头:“除了能看出他被火御气杀死外,我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慕容龙渊道:“从胸口所中火御气来看,此人火御气将御脉尽皆焚毁,显然御气术极深。在焰空岛上,有这样御气术的人,屈指可数。”
烈火老祖赤红色的眉头一抖,怒骂道:“放你娘的臭屁,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是老子干的?”
神刀宗宗主熊百鸣叹道:“烈火,你先少说几句话,这会儿不自己先沉稳下来,等着被人收拾吗?”
姬傲寒点了点头,道:“凶手杀死金猿长老,但焰空岛却寂然无声,显然凶手是出其不意,一掌将他击杀。”
烈火老祖赤眉一轩:“又是废话,在焰空岛上,谁不识得金猿?”
这几个六宗的宗主大佬们,都没有直接点破,金猿是死在烈火诀之下。
苏星辰突然道:“除了胸口外,我们是否可以再看看,金猿长老身体上,是否还有其他的线索,可以指引我们找出凶手?”
姬素素正在检查金猿长老的右手,突然微噫了一声,捏开了金猿长老的手掌,惊道:“这……这是一缕头发……”
慕容龙渊脸然微变,一把从姬素素手中拿过那缕头发。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一缕细长的头发,微呈焦黄,恍若被火烧过一般,竟与烈火老祖的头发一般无异!
姬傲寒惊呼出声:“这缕头发……烈火老祖,你做何解释?”
所有的目光,都直直朝向了烈火老祖,连火云宗最得力的盟友神刀宗宗主熊百鸣也看着烈火老祖。
在神龙六宗之中,烈火老祖赤发如云,赤眉赤须,威仪惊人,这缕头发,更是让烈火老祖辩无可辩。连他也觉得奇怪,一把抢过那缕头发,怔怔地道:“这……老子的头发怎么会在他手中?”
神刀宗宗主熊百鸣尴尬一笑:“烈火……这是缕假发吧……我看看……可是朱猛这小子,也没这么深的修为啊……”
他将那缕头发细细地观赏片刻,便觉这头发确是火御气所炙,所以颜色赤红,即使不是烈火老祖,那也是一个修炼了火御气的御气师所有。但在焰空岛上,除了烈火与朱猛有这么明显的特征外,再无第三人。
姬傲寒捧着那缕赤红的头发,又御使水御气,将那赤红头发轻轻地飘了起来,皱眉不语。姬素素看着兄长,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姬傲寒道:“这头发极其怪异,颜色虽是赤红,也是为火御气所炙烤,但是……,仅凭这束头发和这掌印,便断定是烈火老祖所为,似乎有些过于牵强了。如果神龙六宗之中,有人秘密修习了极深的火御气,暗中杀死金猿,并将一束发头,藏于金猿掌中,那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熊百鸣忍不住鼓起掌来,大声道:“照啊,还是玄水宗主是神龙六宗中最公正无私的。”
伏龙宗大弟子花枯荣是一个一脸病容的少年,戟指烈火老祖:“众所周知,那曰在天元广场上,我师父与烈火老祖当面发生冲突,烈火老祖愤而出手袭击。我师父力赞并派,而他是最强烈反对并派之人,所以烈火老祖最有杀我师父的动机!”
花枯荣跪在慕容龙渊面前,哽咽道:“慕容盟主,烈火老祖杀我师父,证据确凿,莫非您还要顾忌于神龙六宗派别分裂,而不敢为我师父伸冤吗?”
慕容龙渊扶起花枯荣,肃然道:“金猿长老是我神龙六宗之中最为德高望重的前辈,慕容龙渊素来敬仰。他丧于歼人之手,我慕容龙渊若不能为他伸冤,便算我慕容龙渊乃胆小懦弱之辈,无颜再窃居这盟主之位!”
他拔出腰间的七绝剑,放在金猿长老的尸身上,看着烈火老祖,冷然道:“烈火,我慕容龙渊若现在就将矛头指向你,未免落人口舌,说我慕容龙渊公报私怨。可是如今,事在眼前,你若不能做一个解释,如何可释大家之疑?”
烈火老祖脸上的血色一阵急涌,一忽儿又褪去,化成一片苍白,极是诡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烈火老祖眼中如欲喷出火来,“老子向来狂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杀一个人,便如宰一只鸡一般。是我杀之人,我毫不犹豫便认了。不是我杀之人,却让老子来认,老子如何能认?慕容龙渊,你若一意将罪行栽到老子头上,那我们之间的决战,便要提前了!”
花枯荣拔出剑来,针锋相对:“依神龙六宗的惯例,此时便当各宗之主,投票决定烈火老祖是否该当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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