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求’这个字从何枭的口中说出,邵家臣无比震惊。
正是因为身在同一圈层,他才更明白能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自尊心在这瞬间荡然无存。
邵家臣眼前发黑的扶额:“你求我还不如去求梁宥津。”
何枭:“梁宥津和老爷子肯定达成了共识,他不会帮我的。”
“梁宥津都办不到,我一个种地的就行了?”邵家臣控诉道:“我都两耳不闻窗外事多久了?自从你来了,我两耳全是窗外事!”
何枭严重怀疑邵家臣已经在山上待傻了,连原本的身份都忘得一干二净。
“你可以留在山上,但是我需要借助邵家的势力作掩护和调查,我要离开这。另外这边你想办法帮我瞒着点,防止梁宥津发现异常。”
邵家臣感觉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老子真是艹了。大老远从京北逃到这犄角旮旯的地方,也能被你利用上。哥们把你放心里,你他妈把哥们踹沟里。”
何枭激将法信手拈来:“难不成你承认你受不了山里的寂寞了?你舍不得我?”
“……”邵家臣干呕一声,“滚滚滚,老子巴不得你赶紧走,别恶心我!”
何枭拿起挂着的外套,说滚就滚。
“谢了。”
邵家臣看着他迫不及待的离开,翻了个白眼:“靠,老子答应他了吗就瞎**乱谢?”
院子恢复寂静,依稀传来山风。
邵家臣睡意全无,恨不得现在爬起来去耕两里地。
不得不承认,一到这种失眠的时候,他的心就不知道该放在哪,不安的飘着。或许就像梁宥津说的,他真的可以换个地方了,但他不想承认内心的空洞。
他试着学会享受寂寞。
想着想着,邵家臣暗骂一声:“享受个屁!”
天蒙蒙亮,邵家臣果断起床,冲到石台流水处洗漱,靠在墙边的锄头上缠着条蛇,他扛起锄头的同时直接把蛇甩飞,头也不回的往后山菜地去。
清晨的山里满是雾气,能见度不到十米,邵家臣刚到地里,锄头没挥多久,尿意反倒是先来了。
他把锄头往地上一扣,随便找了棵树后解决。
忽然听到周围有什么动静,窸窸窣窣的,养蛇的经验让他下意识警惕起来,脸一转,雾里飘出的白影恍然出现在他面前。
“我操!”
“啊!”
在深山老林里,比蛇更恐怖的是突然冒出的人!
邵家臣裤子都没来得及提,那道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把他看完了!
两道惊慌声同时响起,一个木篮朝他砸过来!
邵家臣一个侧身躲过,便被女人的尖叫声炸到耳朵。
“啊啊啊变态——”
邵家臣把裤子一拽,死死护住:“大姐!到底谁变态啊?!”
女声:“你叫谁大姐呢!死变态!”
他烦躁的一抬眼,定睛看过去,紧蹙的眉微松,呵笑了声。
“大妹子啊?我还喘着气呢,怎么就死变态了?明明是你把我看了,oK?”
“谁稀罕看你随地大小拉,你不是变态谁变态!能不能讲点素质啊?!”
邵家臣嗤笑:“老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山里待了一年,连个鬼影都没有,鬼知道你特意跑上山看我解手啊!”
“谁特意看你了!!!”
邵家臣看她那脸红耳赤的样子,笑的欢:“哟,还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