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这不是情话,是真话。”
许双柳有些羞赧,咬了咬唇道:“小竹还在呢。”
小竹的注意力从进来开始便被里面的烟火气吸引,听母亲点到自己,才匆忙敷衍的道:“唔,父亲母亲情深似海,做儿子的只有高兴的份。”
说罢,又把头转了回去,似是在听旁边桌说着什么听的入迷。
须臾,说书先生休息好了,拿着他那本厚厚的书上了台,没等拍惊堂木,下边就安静下来,一个个如嗷嗷待哺的孩子一般等着他往下讲。
许双柳感叹道:“看来这本书还真是很火,有点当初许鹊巧出来讲自己经历的时候的盛况了。”
秦相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面上心里毫无波澜,反倒对许双柳说的事搭了句腔。
“许鹊巧的坟今年有人去扫吗?”
许双柳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瓜子放了回去,“我叫虞儿帮我去了,刚好她婆婆去年去世葬在那附近,刚好顺道帮我去看看。”
秦相离了然,又漫不经心的问:“你还记恨她吗?”
许双柳舒出口气,靠在椅背上道:“人死如灯灭,她都过世这么久了,还谈什么恨不恨呢。”
事实上,就在许鹊巧活着的时候她也早没有恨了,只是淡,如看待陌生人一般的淡。
“那为何要来这里坐坐?”
秦相离问的轻飘飘,可这一句却直戳许双柳内心。
许双柳动作一滞,半晌缓缓道:“或许是因为有些怀念,或是感叹?”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摇了摇头,“与其说是怀念她,不如说是感叹时光匆匆吧。”
她看向小竹儿,“你瞧,不过眨眼之间,身边的人都换了几换,咱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小竹儿被点名,转过头来看向母亲。
许双柳对他笑了笑,继续道:“其实我也会感叹时光的匆匆,以前发生的事总是觉得像一场梦,而梦醒了,还有你,还有我们的竹儿和我们未出世的宝宝。”
她温婉的摸着圆圆的肚子,眼中是身为人母的慈爱。
秦相离把手复了上去,“我倒是觉得过的很慢,若真说有什么念头,那就只是很想小竹快些长大,好把时光留给你和我。”
小竹儿看了看父亲,保证道:“儿子一定会好好读书,尽早让父亲退休的。”
许双柳哈哈笑了两声,捏了捏竹儿的小鼻子道:“哈,你这可是大逆不道啊,这话要传出去,没准别人会以为你要谋朝篡位呢。”
秦相离神情自若,对小竹儿道:“但愿如此,若是长得慢了,看为父罚不罚你。”
台上说书人已经开始了,下面的客人听的聚精会神。
许双柳用心听了一会便纳闷的问:“这说的是你吗?怎么我不知道。”
秦相离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道:“是我少年时随父出征的时候,不过写的太悬了,不听也罢。”
许双柳倒是很理解,“小说嘛,非要这么写才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