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缓缓落了下来,岳添翎已经看的呆了,似玉俊颜,如烟白衫,若水温情,旷仙神采,世间上除了津平珮笙,哪里还寻得着第二个这样的人来!
&ldo;珮笙哥哥……&rdo;岳添翎激动的眼湿了,不敢相信的叫着。一年多未见,真的是他吗?
&ldo;翎儿……&rdo;这声音惊奇中也夹着不确信。他也呆了!他竟然又见到她了吗?!面前这个隐隐颤抖的纤弱人儿真的是那个他终日思念的姑娘?!他还以为一年多的时间,她……应该已经成亲了。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过来,咳了两声,道:&ldo;谢谢两位,那个……&rdo;
岳添翎和津平珮笙似乎谁都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仍旧彼此对望着。
半晌,她们似是心有灵犀的向对方点了点头,相视一笑,然后同时提气飞上天空,掠下了高台,不大一刻,便隐迹在重檐叠瓦中。
见到飞在空中的越来越小的两个白色身影,场上的人都惊的呆了!
如画男子,如花少女,白纱轻衣,飘飘浮浮,如烟似雾,仿梦若幻。
&ldo;见到了神仙吧!&rdo;
卓然山庄映景小筑
一身华衣的俊绝男子,眸子半张,神情忧伤,依着廊里的柱子,望着池水,安静的吹着箫,似乎是吹给自己听,又似乎是在吹给天上的人听。
不远处,三男二女看着他,愁容满面。
&ldo;小姐都失踪了一年多了,轩少爷如今还是这个样子。&rdo;顾梦颜看着那个浸满悲伤的背影叹了口气。
&ldo;都是那个死丫头,害得主子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和一个死人都没什么区别了!每日除了吹,吹,吹,还是吹。写意居住的好好的,非要搬到那个女人住的这个地方!&rdo;雷霆樱若那语气就似如果添翎站在她面前,她都恨不能将她吞下去一样!
&ldo;喂!你说什么!我家小姐才是受伤害的那个,好不好?!&rdo;顾梦颜气愤的向雷霆樱若喊道,转回头来,声音变低了,&ldo;她,一个姑娘家,如今流落在外,这会儿都不知是死是活?&rdo;说着说着,顾梦颜眼圈就湿了。
&ldo;哼!我没看到那丫头怎么样!我只知道主子这一年多这幅没了魂魄的样子,都是拜她所赐!&rdo;
&ldo;还不都是你们!有什么话非得要瞒着小姐!那个银屏鬼郡主虽然无理取闹,虽然伤了小姐,但是如果小姐知道她伤重的要死了,见不到轩少爷就气喘,她那么善良大方,她一定不等轩少爷自己说,就会把轩少爷向鬼郡主那推,何必闹到现在这样,一个没了魂,一个干脆没了人!&rdo;
&ldo;唉,这一年多,我们不曾间断过的找着添翎姑娘,真是奇怪了,她怎么感觉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是死是活,以我们派出的人力都应该有消息了呀。&rdo;雷霆雨岌长叹了一口气,皱起了眉,纳闷的道。
&ldo;现在,我们只能希望,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rdo;雷霆镜云也叹了一口气。
女子天国
海州宁远客栈
&ldo;翎儿,你过得好吗?&rdo;
她瘦了。
比起一年多前卓然山庄的最后一次见面,她清减了许多,那身影是那么纤弱,似乎只要轻轻一捏便可揉碎。
岳添翎心忽地就是一跳,面上却仍旧不改颜色,镇静的笑道:&ldo;还好啊。&rdo;
看到她这副样子,津平珮笙心里又是一痛,道:&ldo;翎儿,你在撒谎。如若过得还好,怎会清减至如此?&rdo;
&ldo;真的还好。&rdo;岳添翎的声音变得很小。
&ldo;翎儿,这两年来,莫非有什么奇遇?&rdo;津平珮笙继续问着。
&ldo;珮笙哥哥怎么会这样问?&rdo;添翎颇有些吃惊。
&ldo;听你的呼吸吐纳,似乎是练了什么高深的内功,而方才你所施展的轻功也绝非昔日可比,这些都表明了,你可能受过什么高人指教。&rdo;
岳添翎抱拳笑道:&ldo;不愧是神医珮笙,果然观察细致入微,奇遇是有一件的,如今论起来,添翎还应该称呼珮笙哥哥一声师兄。&rdo;
津平珮笙也是一惊,道:&ldo;莫非……&rdo;
添翎笑道:&ldo;没错,珮笙哥哥口里的高人正是令师妙手神医慕容庭意前辈的小师妹‐‐家师绯衣羽仙。&rdo;
&ldo;翎儿是如何碰上羽仙前辈的?&rdo;
笑容敛住,岳添翎神情一暗,看来还是要告诉他的呀。珮笙哥哥这是换了个方法在问她这一年多的情况。眼角偷偷瞄向他,发现他温柔的某种满是不容拒绝的光。
岳添翎垂下了头,低低的道:&ldo;离开卓然山庄的路上,遇到了匪徒,师父救的我。&rdo;
&ldo;为什么会离开山庄?&rdo;津平珮笙暗自收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