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伟文摸不着边际之时,刘文龙突然站了起来,对余伟文说:“
开始敲钟。”
“为什么在这正午时分,刘文龙蓦地兴起了打钟的念头来了呢?”余伟文更感到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侧着脑袋问刘文龙,“安排什么人去打钟?”
刘文龙捋了捋头发,道:“那20个考生,全部都要到钟楼那边去,每人敲两下钟。”
“好。”余伟文站到草坪的高台上,将刘文龙的话大声地再传达了一遍。
传完话后,余伟文返到刘文龙的身边,问:“校,该谁第一个去敲钟?”
刘文龙神色庄严地向余伟文道:“是古诗文大赛的主考官,你力推王韦一参加省大赛,当然该是你的高足第一个敲钟啦!”
“好,好,多谢校长!”余伟文满心欢喜,刘文龙这样的安排,无疑是向全校师生宣布:韦一才是刘文龙所要推荐的人。
钟楼在大礼堂旁边,而大钟在二楼吊挂着。
“来,我领你们前往。”刘文龙走在最前面带路。
踏着木楼梯,王韦一上到钟楼。
那口铜铸的大钟高吊在钟楼的梁上,足有千斤重。
与往日不同的是,这口钟起码比往时吊高了三米,人跳起用手也摸不着,连那根钟槌也不见了。
王韦一问刘文龙道:“校长,那根钟槌呢?”
刘文龙摇着脑袋:“我也不知道。”
“没钟槌怎能敲钟呀?”王韦一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没法敲就不敲吧!”
王韦一无奈地:“这……”
“下一位!”刘文龙对王韦下达退下去的命令。
跟随着王韦一后面的是三1班的丁智达,他应声走到大钟前。
有如长江水的后浪推着前浪,时不待我,势不饶人。王韦一不再敲钟就要让给下一个。
后面的人要上来了,王韦一像被戳穿了皮球一样泄了气,只好苦着脸,垂头丧气地走下了钟楼。
不久,满怀希望的丁智达站在大钟下,翘首望了望,也是叹息了一声,如王韦一一样,苦皱眉宇,一脸无奈地从钟楼走了下来。
其他考生,一个个如王韦一、丁智达一样,怀着兴冲冲的心情走上钟楼,却又是耷低着脑瓜,扫兴地走了下去。
那口经历了数千年的古钟,高高地悬吊着,目睹着它下边发生的戏剧性的一幕,不声不响,那种气氛,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沉寂。
20名考生的长队列快要消失了,刘文龙举目望去,那个龙飞默默地站在队列的最末端,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泰然,那么的自信。
轮到龙飞了,他把目光迎向刘文龙,小声问道:“刘校长,是敲两下钟吗?”
“嗯。”刘文龙颌首点头,“你能敲吗?”
龙飞点了点头:“能。”
刘文龙:“那你就敲吧。”
“遵命!”龙飞用手往裤袋一掏,拿出一个东西,大喊一声:“着!”那样东西像飞砣一般,向高悬着的大古钟飞驰而去。
“当——!”
紧接着,龙飞再掏出一个,向古钟掷去。
“当——!”“当——!”
两下洪亮而悠长的钟声从钟楼上传了开去,把鸣叫的秋蝉也吓飞了,把栖息在梨树上的鸟儿吓得飞得远远的。
现场的人都大吃一惊:“是谁能把那古钟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