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蕾的睫眉微微的颤动,一种奇怪的感觉催促着她醒来,她觉得敏感的唇办似乎碰触到了什么?有点冰凉,却又带点情欲的灼热,说不出的怪异感受。她缓缓的扬动眼睫,从这股迷思中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完美得不能再漂亮的脸,他的线条有些冷峻,五官像是雕刻师完美的雕刻品,挺直的鼻梁、深邃如潭的双眸、英气逼人的双眉,令她怦然心动,忘了呼吸。天啊!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呢?不但眼神犀利,全身还罩着一股冷冽的寒光,瞪起人来,令人冻得不由自主的发抖。他是谁呢?为什么会在这里?更奇怪的是……他抱着自己!这一惊非同小可,甄蕾急急的推拒着他的胸膛,想逃离他的怀抱。「你……你想干什么?为什么抱着我?」用尽全力的双手推在他坚硬如盘石的胸上,一点也撼动不了他。文风不动的健臂始终牢固的紧抱着。他的力量令甄蕾感到惊惶和害怕,从来没有人以如此强悍之势贴近自己,使她乱了手脚。「甄小姐,这位是我们的主人,妳昏倒了,是他救了妳。」桑历斯开口,适时解了她的疑惑。「救我……」吓昏前的一幕清晰的回到脑海,她倏地双眼一瞠,伸手揽住对方的脖子,紧紧的攀住。「啊!有蛇……有蛇!」她怕得浑身颤抖,低头四下找寻可怕的蛇踪。「牠们……牠们怎么都不见了?我刚刚确实有看到牠们。」就怕人家不相信,当她是一名疯子。「小姐,是妳眼花了吧!哪有什么蛇?」海青摸摸鼻子,心虚地说。「有,真的有。一大群,我亲眼看到的。」她急急解释,求救的眼瞳移向抱着她的男人,发现他噬人的眼瞳一直望着自己。「咚」一声,她的心跳声好大喔!大得几乎让全世界的人都听见。「我……我……」她又羞又窘的低下头去。「也许都走了。」自动帮忙接下话,将她从手臂上放下来。当甄蕾双脚落地的剎那,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彷佛那个宽阔的怀抱才是她的归属之所。瞧着他的眸子,竟有些痴呆了。「小蕾……小蕾……」远处传来叔叔、婶婶的呼唤声。「妳该回去了。」他沉厚的声音提醒着。连嗓音都如此好听,令人迷醉,情窦初开的甄蕾有些醺醺然了。「你……可以告诉我名字吗?」见他要走,她急问。「妳想知道?」他好看的唇再次掀起一抹笑纹。「嗯,可以告诉我吗?」愣愣地点头。「把手伸出来。」他在她伸来的手掌心上写下「赛洛斯」三个宇。「这是一个魔法,一个爱的魔术游戏,如果妳把这个名字默念在心底,而不告诉任何人的话,我们就可以再见面。」说完,一哂的带着两人离去。留下一脸怔忡却又充满期待再相逢的甄蕾。赛洛斯……赛洛斯……情不自禁的一再默念着这个名字。待叔叔和婶婶找来时,只见空旷的花圃上呆呆站立着她一人。因为毕业又失业,所以甄蕾就听从婶婶的建议,在台中多住了几天。白天她会无所事事的在门庭前闲逛,有时候会下田去帮叔叔种的菜除草,叔叔说世上万物都有一份生命,靠菜叶生存的虫是这样,长在土里的植物也是这样,听起来虽然奇怪,仔细一想却又不得不认同他的想法,因为世间万物确实是各有其生命,各有其生存的世界。不记得是哪位高僧说过,即使是水也是有无限生命的呢!因为在显微镜下,小小的水里竟然也有许许多多的微生物和细菌,俨然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所以渐渐的也就不感觉叔叔的话有什么不对了。叔叔种菜向来不用农药,但种出来的菜却特别的甘甜而且青嫩,就像是大地也在回报他的善心一样。早上帮叔叔除完草之后,她会趁叔叔和婶婶午睡的时间逛到后山去,虽说是想看看那里的山岚景色,但实际上却压抑不了心中的那份悸动,期盼再见到那个男人一次。他拥抱自己的感觉到现在还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全身的肌肤彷佛被施了魔咒一般,会不自禁的泛红颤动,渴望他再一次的碰触。他就像是一个具有魔力的男人,时时牵引着她的心。而记忆中,他那深刻的五官一点也不像是中国人,她接触的世面少,看不出来他是哪一国的洋人。不管是哪一国,他的中文说得真是流利。他会不会是国外到台湾来演唱的艺人呢?她平常只忙着打工,一点都不注意国内外的艺人有哪些,如果有多认识一些就好了,也许能猜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