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疯。”容停仍然微笑着,“你和他相识了将近十九年,为什么没在之前喜欢上他,偏偏是在与我重逢之后,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对他动心的那一刻,看着的人不是我呢?
宋伶俜听不懂。他今天屡次三番被容停的话惊到,脑子已经一片混乱。他猛地咬了一下舌尖,试图和容停讲道理:
“容停,喜欢这种事情是比较……玄乎的,如果只因为脸,那……”
容停打断他:“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要怎么试?
下一刻,他便看到容停微微倾身,向他这边靠近了些。
宋伶俜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本能地向后仰:“那个,容停,你冷静一下!”
容停却离他更近了一点。
宋伶俜深觉他已经陷入了道不清道理的状态,莫名的危机感浮上心头。
他又向后仰,手肘撑在了草地上;而容停立刻跟上。
——按这样的趋势到最后他毫无疑问会被压倒在地。
宋伶俜果断停止妥协,一跃而起,拔腿就……
对不起,没有“跑”。
他才跳起来,容停就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的脚踝,使力一拽。宋伶俜霎时间失去平衡,紧跟着一阵天旋地转,视野恢复清晰时,已经被容停牢牢地压制住。
他紧张得心跳几乎要连成一片,双手抵着容停胸膛,期期艾艾道:“容,容停,要不,要不咱们还是再商量一下吧。”
不要这么突然啊喂!
“商量什么?”容停拿开他的手压在身侧,低下头,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近到了可怕的地步。
容停用空闲的手轻轻拨开他脸上的乱发,轻笑一声,呼吸与宋伶俜的交融在一起:
“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他妈谁能不紧张。
宋伶俜已经放弃与他交流,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挣扎,以期抓住哪怕一丝逃离眼下境地的可能。
但他还没挣扎多久,就感受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异物感。
宋伶俜:“……?!”
他一下子浑身僵住,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容停,只觉得对方的眼神似乎也染上了某种不妙的热意。
强烈的危机感在他心中疯狂示警,他咽了口唾沫,艰涩道:“宫,宫主,野战有风险,入行需谨慎。”
容停不置可否:“不挣扎了?”
宋伶俜心塞塞。
要是挣扎有用,谁会放弃挣扎呢?
容停垂下眼帘,呼吸离他更近了。
那呼吸拂在脸上,仿佛也带着灼人的热意。宋伶俜本能地躲闪了一下,下一瞬就被捏住了下巴,耳边是容停冷冷的声音:
“你要是再躲一次,我可就不保证不会发生你说的野战了。”
宋伶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