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往家方向驶,快接近公寓的时候,阮阮终于还是开口了:“十二。”
“嗯?”
“今晚……你不去帮乔嘉琪过生日吗?”
她记得明天是乔嘉琪的生日,也记得他们之间的那个关于零点的约定。
傅西洲说:“我跟嘉乐说好了,明天一早过去。”
其实这是他单方面的决定。下午,乔嘉乐就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去,他直言说,对不起,嘉乐,今晚我去不了了,但是我一定会去帮嘉琪过生日,明天一早就过去。
乔嘉乐当即就生气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晚上在疗养院,她再次打来电话,先后打了好几个,语气从最初的强势,到最后带了恳求之意。见她那个样子,傅西洲心里其实并不好过。
可有什么办法?除夕夜的守岁,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不能再次抛下阮阮,去到另一个女人身边。
乔嘉乐说得对,他确实自私。
“你有过约定,还是去吧。”沉默了片刻,阮阮忽然说。
傅西洲讶异地看她一眼,他将车停在路边。
“阮阮,你说的真心话?”他握住她肩膀,让她直视着他。
阮阮在他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叹口气:“……假话。”
他笑了,亲亲她额头:“我不要你觉得有一点点委屈。好了,我们回家。”
她点点头。
终究也是自私的啊。
他们回到公寓,阮阮取出一瓶红酒,点上蜡烛,熄掉灯,两人就窝在沙发上,细细碎碎说着话,喝酒,静待零点。
当窗外此起彼伏的焰火声响起,他俯身亲吻她。
“新年快乐,阮阮。”
“新年快乐,十二。”
新年快乐,岁岁有今朝。
在城市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