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抱着柴犬坐在沙发上,听到电梯门这边动静时,抬头看过来,脸色不佳。
江父江母看见宋景时纷纷一愣,随即江母就冲上去,狠狠地打了宋景一耳光。
江母质问宋景:“你还有什么脸出现在这里?”
宋景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江姨,对不起。”
江宁撤走了视线,沉着脸揉着柴犬。
是秦叹将事情告诉了俞子言,江宁不接俞子言的电话,俞子言找到了江氏夫妻。
江氏夫妻明白女儿的心,所以他们可以忍着不见江宁,但不代表他们对江宁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父母永远是儿女身后最坚强有力的后盾。
江宁给俞子言发消息:还是作业太少。
俞子言收到了江宁的消息,立即拨了一个电话过来,江宁放下柴犬离开客厅去接俞子言的电话。
客厅里。
江母不断地去打宋景,她抓着宋景的衣服:“宋景啊,你当年是怎么对我们家阿宁的,你把我们家阿宁害成什么样了?我们家阿宁到底怎么对不住你了,你要这么害她?害了一次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宋景沉默着,江母每一个巴掌他都受着。
这一切,江宁在走廊看得一清二楚。
她还看见江成恩坐在客厅拿起自己剩下的半包烟,江母是不准江成恩抽烟的,可这个时候江母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了。
她拉扯宋景,推攘宋景,让宋景滚,有多远滚多远。
俞子言听到了吵闹的声音,问:“发生了什么?”
江宁看着,语气淡淡:“我爸妈在帮我找公道。”
俞子言顿了顿:“宋景来了?”
“来的不是时候。”
“……”
“以为我是心疼宋景而无语?”江宁皮笑肉不笑:“不是,我看到了七年前。”
七年前,她也是被这么推攘拉扯,那些人让她滚出上流社会。
周围的人要么是施暴者,要么是漠视者,一如现在,江母对宋景施暴,她在冷眼旁观。
俞子言说:“阿宁,去吃颗药,然后睡一觉。”
他了解江宁,知道江宁现在心底压了事,所以不敢再自作主张,于是补了一句:“上海台风,我的航班取消了,现在只有飞广州,是后天……”
“秦叹说你再帮我申请大学。”江宁打断。
“嗯。”
“怎么样了?”江宁问他:“有大学愿意收我吗?”
“这几天会有回复。”
“我亲自来会不会好一点?”
俞子言愣住,过了许久他问:“阿宁,事情会解决的,我不会让你的snn……”
江宁再次打断他:“俞子言,不过是让全世界知道我是疯子而已,疯子不会有恐惧这种情绪。”她说:“苏延洲自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或者他以为这样就能和我鱼死网破,他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