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是第三天,乔轶卿被推入手术室前的那个时候,团子在外面忽然想要哭了,老穆指着儿子鼻子,直接说:“谁哭谁没肉吃。”
“。。。。。。。”团子硬生生地把鼻涕眼泪把子给憋了回去,眼睛闪花花地看着他倔强地说:“我才没有哭呢,唔。。。。才没有哭。”
调到前面一段对话,乔轶卿就问他:“我头发全给剃了我就丑了。”
老穆看着她光溜溜的脑袋:“嗯,确实丑了。”
“。。。。。。”
他笑:“不在于你丑不丑,在于你健不健康。头发可以再长回来,到时候随你留多长。”
“但你觉得我丑。。。”还是在纠结这问题。
老穆被逗笑了,把她抱在怀里说:“你不丑,因为你最丑和最美的样子我都见过。”
。。。。她心里痛快了那么一点点。
老穆擅自搬家这决定还没和乔乔好好商量商量呢,等她两月后出院,这房子就什么都搬空了,乔轶卿盯着旁边老穆:“。。。。。。”
老穆说:“那房子离学校和警局都挺近的,接送方便。”
乔轶卿:“那你还我一年租房费。”
老穆笑着:“可以,晚上慢慢还给你。”
被套得一路深的乔轶卿“。。。。。。”
团子和喜喜哈哈在新家里转溜着玩耍,挺大的公寓,转得忒累后望着乔乔要水喝,然后一屁屁坐在沙发上翻翻软毯子准备盖身上睡觉,结果喜喜哈哈那两货直接跳沙发,压在团子的一头一尾上,快被闷死的团子:“。。。。。。”
他终于爆发了,掀开毯子指着地板上两无辜的二货呵斥起来:“你们出去不许打扰本宝宝睡觉!”
哈哈摇着尾巴,喜喜傲娇地舔舔猫爪子。
说到新年嘛,自然得准备些好瓜子好花生还有糖果招待客人,还要准备准备团圆饭的食材,团子还说想吃软软的大汤圆呢,乔轶卿就给他买了一袋子。
去超市转溜回家的路上,还有些地方放着烟火,轰隆地在夜空上绽放嗔彩的光亮,路过的那巨大屏幕上有新年晚会主持人开始祝词,晚上的雪路灯火模糊映着倒影,过往行人寥寥无几,有个摆摊的大爷,正坐在雪堆上搓手哈气,双颊红彤彤地,乔轶卿他们过去买了几斤水果,付完钱,乔轶卿说:“您快回家吧,这夜里不安全。”
大爷乐呵呵地温厚笑了笑:“晓得了晓得了,谢谢了小姑娘,你们一家人除夕夜快乐啊。”
团子招招手哈哈气:“爷爷也除夕快乐。”
路上团子哼着儿歌脚丫大摇大摆地,环着老穆的脖子指着那电视屏幕说:“嗳呀团子又长大一岁了,爸爸妈妈除夕快乐呀。”
“除夕快乐。”老穆在儿子胖脸上亲了口,另只手握着乔轶卿,与她对视而笑,开始往家的方向走去。
夫妻俩做了很多菜式,团子一路上东瞅西瞧地肚子早已经饿得空肚饥肠,嘴巴哈哈地快要流了口水:“你们啥时候好啊,喜喜哈哈都饿了呀。”
乔轶卿半蹲下来往团子嘴里塞了块牛肉:“行了自己饿肚子还怪喜喜哈哈。”
团子傲娇地哼了声,开始嚼起牛肉来,嘴巴含糊起来:“我才没饿呢,就是喜喜哈哈啦。。。。对了,妈妈你这里还有牛肉嘛?”
“马上再吃。”老穆捏捏儿子鼻子,抱起儿子往客厅走去,哈哈兴奋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摇尾巴,团子奇怪地问了句:“喜喜哪儿去了?”
结果鞋柜里穿出喜喜呜咽地喵声~~
“喜喜为什么躲到鞋柜里面去了。。。”
老穆回答:“那猫怕爆竹声。”
团子看着这满桌子的菜:“。。。爸爸妈妈,我们这。。。吃得完嘛?”
乔轶卿说:“。。。。应该吃不完。”
老穆也依着坐下:“肚子吃饱就行,剩下的可以交给那边的两货。”
团子看着地上那边摇着尾巴的两货:“。。。有道理。”
乔轶卿拿出瓶白酒:“喝一杯成么?”
老穆没拒绝:“可以。”揭过来开盖子倒酒。
吃了大半,团子觉得肚子鼓鼓的,就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哈哈也照模照样地跟着他转,忽然嗷呜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