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桑听完,大概了然了,估摸着刚才的说话声是白茵在安慰她,这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发,把食物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出了门,不过还是多了个心眼,把房门虚掩着,以便自己在客厅也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小初?还好吗?”白茵拍了拍时初,安慰了一会,低头看了看她。
时初眼眶红红的,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一样,一定是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吧。
她趴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呼吸非常急促,甚至明显能感觉到她砰砰砰的心跳,但是那双手臂却不自觉的紧紧搂着自己,似乎自己能让她稍微安心一点。
“小初?没事,不想了,咱们先吃早饭吧,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了,饿不饿?”白茵声音非常轻柔,低头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时初与她对视着,瞳孔半晌才逐渐聚焦。
“还没缓过来吗?”白茵说着,抬手帮她擦着额头的细汗,她躲了躲,似乎非常的不习惯,白茵也没顾及,仔细帮她擦汗。
“先吃点东西吧?有什么事,吃饱了再说。”说着,起身到床头柜,拿来阿桑刚刚买回来的食物,打开一碗粥,用勺子舀了舀,搅拌了一下,又吹了吹,舀了一勺递到时初嘴边。
“嗯?”期待的看着她。
时初这才抬起头来,正式打量着白茵,“你不用可怜我。”
“我不是在可怜你,你千万不要在这样想。”白茵摇了摇头,正色回应。
“那你是在干什么?这难道不是施舍?”时初侧开了头,看了看她手里的粥,又看了看所处的环境。
“当然不是,这是关心。”
“用不着。”时初转过身去,刚要躺下,动作一顿,看见放在枕头边的那张照片。
颤抖着手拿起照片,“这……”
“这是陶晨的遗物,阿桑说,她们特种兵,不能将任何有用的信息带在身上,可她还是偷偷的藏着你的照片,我想,这很说明问题。”
“不可能的。”时初眼眸低垂,摇了摇头,手指用力的捏住了照片,缓缓攥成拳头。
“为什么不可能?她是爱你的。”白茵不解,听阿桑所说的,队长临终前那句,‘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了。’显然就是在说,她把时初托付给阿桑了,临终前最思念的人,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不,她不爱我。”
“她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爱我,从来没有……”时初摇摇头,讷讷道。
“为什么?”白茵皱了皱眉。
“可是,不承认并不代表她不爱你,不是吗?也许她只是嘴硬,傲娇,就像……”白茵顿了顿,她本来想说就像阿桑一样,是个小傲娇,但话到嘴边没好意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