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男人,气息平稳,语调从容平和,“听你这话,好像我想吃什么,你就能给我做似的。其实你就只会那么几道菜而已。清炒西蓝花,茄子豆角,菌菇汤,是吧,晏先生?”
晏竟宁:“……”
他负手站着,故意板起脸,“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司濛:“……”
司濛:“今天晚上我想出去觅食。”
晏先生很好说话,有求必应,“没问题。”
“我去换身衣服。”
“不用换,这身就很好看了。”今晚的晏先生,嘴跟抹了蜜一样,尽说好话。
事实上是司濛太能折腾了,换身衣服没个几十分钟都走不出衣帽间。
他虽这样说,可司濛还是去了衣帽间。身上的裙子家里穿穿还可以,出门就不行了。
看她去换衣服了。晏竟宁拿起橡皮球,勾了勾手指,“你妈没个半个小时肯定出不来,咱俩先玩球。”
男人长臂一掷,橡皮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瞬间被抛出了好远。
牛皮糖浑圆的小身板一跃而起,立马追了上去。没过一会儿小家伙就蹲着战利品回来了。
女人不出门还好,一出门,她们就会发现衣柜里永远少了一身能够穿出去的衣服。
司濛一连换了好几身都不合适。衣帽间里堆得满满的,可却没哪套衣服让她满意。
没衣服穿了,她觉得自己应该买衣服了。
她宅,结婚以前衣服基本上靠网购。结婚以后晏竟宁会定期让几个大牌往家里送衣服。不过她一般很少穿。
如今是时候跟老公一块儿逛街了。
这样一想,穿什么就随意了,反正马上就换新了。她从柜子里随便拎出来一套,直接往身上一套,分分钟搞定。
然后给自己画了个妆,前后只花了二十分钟。比晏竟宁估计的快多了。
客厅里一大一小两只玩得不亦乐乎。
司濛背上包,抬了抬下巴,“我好了,走吧。”
晏竟宁摸了摸牛皮糖的小脑袋,“我和你妈出去吃饭了,你乖乖看家。”
牛皮糖同志:“……”
小家伙脸一拉,表示拒绝。
——
冬日辰光黑得早,六点多钟,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整座城市灯火辉煌,所有的建筑都隐在苍茫的夜色深处。
繁华的市中心,车水马龙。黑色的小车混在无数车流离。
红绿灯路口,红灯跳转。所有的车子都一齐停在路口,井然有序。
司濛往外头扒了一眼,问:“咱们去哪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