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还不到十点。”
田沁颇有些小心翼翼的,“你的作息时间,不是向来严格执行的吗?”
江昭诚忽地停车,大手圈过她细长的脖颈,俯身凑近。
他的额头贴着田沁的,眼神毫不顾及的盯着她的嘴唇。
“记得这么清楚。”他轻笑着,指腹抵住田沁柔软的唇瓣。“看来在住院的那几天,你有偷偷观察过我。”
时间不知不觉地在海浪声中流去。
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田沁一下子推开了他。
“我观察你干什么?”她恼羞成怒,“我看是你一直偷看我吧。”
关灯后的病房无比空荡,他们二人都安分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谁也不会发出声音。
可是田沁总觉得,在黑暗之中有双幽邃的眼睛在深深凝视着她。
她深睡过去时,身体总会无意识地侧躺,腿和手臂伸展地很奇怪。虽然如此,但田沁自己依旧改不过来。
但是那几天,她都会是以一个安分老实的平躺姿态醒来。起床后,身体酸痛僵硬,睡得也不舒服。
“嗯。”江昭诚靠在皮质座椅上,双手懒洋洋地抱在胸前,坦然承认。
田沁不可思议地张着嘴巴。
“天。”她摇头像拨浪鼓,可爱的要命,“是不是你,每天纠正我的睡姿。”
“你也知道是‘纠正’。”
江昭诚眼中没有情绪变化,他淡淡地说:“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类的睡姿竟然还能别扭成那副样子。”
田沁气得憋红了脸,“我就知道是你。你懂什么,我侧躺是因为有安全感,怪不得我那几天一直做噩梦——”
“梦到什么了?”江昭诚突然侧头,黑眸直视。
“梦到老是被鬼压得我喘不上气,精神一直紧绷着。”田沁无奈地叹了口气,“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天我在玩蹦蹦床的时候,正开心呢,突然掉下来,身体也不怎么疼,就是突然呼吸困难,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江昭诚沉默了一会,才说:
“侧躺才会压迫心脏,你这是心理暗示。”
田沁鼓了鼓嘴,“好吧,这的确不健康。”
她顿了顿,又慢慢地说:“那我改。”
江昭诚鼓励似的看向她,摸了摸她茸软的发,“真乖,好孩子。”
田沁笑得眉眼弯弯。
车又向前行驶了几百米,终于停下。
江昭诚下了车,打开后备箱。
“在拿什么?”田沁也跟了过来,向里面好奇地看。
江昭诚转身,伸手替她拢了拢衣服,“车里有毛毯,乖,帮我拿下来。”
田沁很听话地应着。
她弯身在后车座拿出两条毛毯,就在她想要关门时,她突然看到软毯地面上有一个淡红色的酒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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