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老夫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解着经义。
而下面的学子们却一个个无精打采,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的则干脆趴在桌子上打盹;
更有甚者,竟然偷偷摸摸地翻看着一些画册。
那画中女子衣衫半解,姿态撩人,看得那学子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秦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哪里是最高学府,分明是纨绔子弟的游乐场!
他心中暗叹,这样的学习氛围,如何能培养出治国安邦的人才?
老夫子须发皆白,身着青色长衫,手持戒尺,摇头晃脑地吟诵着:
“中庸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也……”
他讲的是《中庸》第二章,讲“致中和”的道理。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老夫子抑扬顿挫地背诵着,摇头晃脑,唾沫星子飞溅。
秦羽凝神细听,却发现老夫子讲的内容空洞无物,只是照本宣科。
并无自己的见解。
秦羽心中更加失望,看来这国子监的教学质量也令人堪忧。
他起身走到几名学子身旁,与他们攀谈起来。
“这位兄台,敢问先生所讲何经义?”
秦羽拱手问道。
那学子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那老掉牙的《四书五经》嘛。”
“兄台对这《四书五经》有何见解?”
秦羽继续问道。
那学子嗤笑一声,说道:
“见解?有什么见解?不就是些酸腐的玩意儿嘛,读了也没什么用。”
秦羽又问了几个学子,发现他们的学识水平参差不齐。
甚至有一些学子对基本的经义都一知半解。
秦羽这才了解到,原来国子监的入学门槛并不高。
一些富家子弟即使学识浅薄,也能通过关系或金钱进入国子监。
秦羽心中暗叹,这样下去,国之栋梁从何而来?
他走出学堂,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