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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电池厂。
光头和口罩男捱不住饥饿,就地泡了两碗泡面,稀里哗啦地嗦起来。豚骨汤的香味十里飘荡,在朦胧上升的雾气中,陆昕才发现自己的肚子空落落的,不禁咽了口唾沫。
旁边的王子杰也馋得不行,垂涎三尺,眼睛瞪得都发绿了。光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看看这个小胖子,饿得狠了,现在估计叫他干啥他都愿意。”
口罩男把口罩摘下来,露出一抹浓密的胡渣,他用筷子夹了几根面条送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锅,你曾觉得周美腻会送钱来嘛?”
“她看着挺宝贝自己的儿子的,应该不会不来。”光头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倒是陆昕的那个朋友,是真是假还不怎么确定。”
“害,她要报警怎么办啊?”
“她不敢的,陆昕还在我们手上呢。”光头笑了一声,“她敢报警,我们就撕票——再说了,那人听声音大概也就是个小姑娘家家的,没什么好怕的。”
“可我还是觉得心里不怎么踏实。”大胡渣咽下面条,说,“这次要再没拿到钱,老大估计得把我们开了。”
光头啧了一声:“那也行,有个保险一点的方法。”他朝胡渣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靠近,两人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
陆昕离他们的距离有些远,根本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能静观其变。她心里有些不安,紧张地看着他们。
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胡渣嘿嘿一笑,突然朝陆昕投来目光,那目光像一条鲜艳的毒蛇,把她从头到脚从上到下刮了一遍,神色别有深意。
陆昕一下子心惊胆战起来,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过来。
胡渣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她的脸,露出个有些邪气的笑:“别紧张,我们俩呢,也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想给你拍几张照片……”
“什么照片?”陆昕警惕地看着他。
光头笑了笑,远远地说:“不穿衣服的那种。”
陆昕的脸唰地一下变白,剧烈地挣扎起来,却无济于事,被胡渣死死地按住,把她身上的校服外套硬生生扯了下来,只露出里面薄薄一件短袖衬衫。
她的手臂修长纤细,白得透亮,上面留着绳子捆绑过的红痕,像初冬雪地里绽放的一枝红梅。胡渣看得眼神有些发直,嘿地一笑:“哥,你别说,这小妮子长得还真不错……”
“干嘛啊你,吃饱了想干事儿了?”光头嗤笑。
“太久没开荤,还真有点……”胡渣搓了搓手,“不搞白不搞,我还没搞过学生呢!”
陆昕听着他们的对话,顿时产生了一股想呕吐的冲动。她把手挡在胸前,挪动椅子向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如纸。
“要搞就赶紧的。”光头点了支烟,红色的星火在两指之间亮起来,“别等会儿来人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