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桐哑口无言。
薛深太强势,他想反驳,却连句话都插不进去。
等薛深说完了,赵桐张了张嘴,似乎是想为自己辩驳些什么,:“你……”
“你闭嘴!”暴怒之下的钱玮拿起桌上的茶杯,朝墙面砸过去。
“咔嚓——”
瓷杯砸碎在墙面上,碎瓷片飞溅,把赵桐的脖子都划出了一道小小的血口子,很浅,但很长。
血珠瞬间把高领衬衣的领口给染红了。
钱玮额角青筋突跳着:
“是谁不屈服于大资本,帮送餐骑手打赢了国内劳动公益诉讼第一案?”
“是谁替父鸣冤,翻了二十年前的旧案,让刑侦脑波仪的研发者薛臣先生死而瞑目?”
“是谁豁出性命跟我去精神病院考察,随我潜入大牛村,帮我们重案三组破获了翁雪梅特大拐卖妇女儿童犯罪团伙?”
“是薛深,是薛深,还是薛深。”钱玮语气铿锵,精神矍铄。艳色网的案子虽然不是他办的,但是他知道薛深的为人。薛深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边儿上,薛深忍俊不禁,微微勾了勾唇角。
其实,听前面几句的时候薛深还有点激动的,就像是将士浑身是伤地从战场上回来,在三军前授勋加冕一般,胸腔里的荣誉感与热血感几乎要喷涌而出。
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薛深脑袋里就回荡起了一段魔性的旋律: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诶!
差点唱出来了!
童年的味道出来了!!!
薛深强行往下压着嘴角,憋笑憋得很辛苦。
这表情被赵桐瞥到了,还以为薛深是在嘲笑他,火气蹭地就窜起来了,赵桐直勾勾地看向薛深,走近,用只有薛深能看到的口型,开口说道:“我会想办法,去查你在电话里和苗骏到底说了什么,别让我查到,你和苗骏有什么黑色交易!否则,我一定要举报你!”
薛深真庆幸自己会读唇语。
要不然,赵桐这一番连敲带打的威胁,他还真听不出来。
薛深笑笑:“何必这么麻烦,现在去一趟苗骏家,一切疑惑就都明朗了,一切谜团也就都可以解开了。”
因为众人苗骏的案子出现了分歧,一顿庆功宴草草收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