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保障署,今天的事情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媒体记者都堵在门口,署长现在的脸色十分难看。
“老刘,我也知道他是你的人,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要懂得取舍!把他调走已经是对他最好的处理方式,难道你等着能直接把他带走吗?
别以为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他的背后要是没有你的话,敢那么猖狂,明目张胆!你别忘了你手中的权力是谁给予你的!
行了,你也别在我面前再为他求情了!咱们还想着怎么把眼前这些事情给解决了,才是最正确的!说实话,我现在都有些后悔,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了!”
刘署长现在很苦恼,倒不是因为范金有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反而他们两个人就像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样,利益就扯在一起,实在是根深蒂固,短时间想把两个人彻底掰扯清楚,压根儿就做不到。
从署长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回哪里去,刚走到办公室就接到了电话。
“亲爱的,你现在在哪里呀?”
话筒里传出来软绵绵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让人浑身酥麻,这个人就是范金友的老婆李彩凤。
“还能干什么?不就是因为你老公说的那个破事吗!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老公现在已经被调到环卫署那边,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矫情了,这件事情我已经使尽了我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因为你老公这件事情,我还在领导面前被批评了一顿,你说他也是一个不争气的!明明那么简单的事情在他手里竟然被办砸了!
身法口罩好,不光是我们这边的指导媒体知道了,更重要的是连上级领导那边都知道了!今天因为这件事情接了很多个电话都在指示我们要严格查处问题!”
一听到这个消息,李彩凤整个人都被吓傻了,这件事情最大的罪魁祸首恰恰是她自己,跟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接触的时候,夸下了海口,这一次招录想要什么位置都能给他们解决。
压根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变得如此复杂,只能在电话中不断的替自己老公求情,可是得到的结果可是让自己十分伤心。
“难道这件事情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环卫署是什么地方咱们都知道,他要是去那个地方待一段时间,搞不好肯定也要被带走调查!
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他这些年也帮你挣了不少的钱!替你干了那么多事,你看在这份上就不能帮他一次吗?”
“你现在是拿这件事情在威胁我吗?你以为我没有在想尽办法帮他脱罪吗?可是这些事情现在已经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或者说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了更高层那边!
你现在抓紧时间回家,看一看范金有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我现在有些害怕,他要是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要是死了,这些事情倒还是结束了!
就怕他自己突然回过来味儿来,行了,我现在也不跟你多说了,你赶紧去把这件事情给处理掉!多看看你老公的口风,有什么情况赶紧给我打电话!”
挂断了电话,李彩凤从酒店里退了房,下了楼,直接打了一辆车回了自己家里。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刚才不是给我打电话说要跟那些太太们打牌吗?”
“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要跟他们打牌的时候,突然他们跟我说起了这件事情态度上对我十分不满意,压根儿就不想搭理我!”
文兴这几天都沉浸在快乐之中,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突如其来,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他的梦也在这一刻随即就结束。
记者们全部都用到了他的家,尤其是听说了,有的人在他面试的时候给他打招呼,让他得以成功进入,到劳动保障署里边去上班。
“你好!文先生,我们是日报的记者,想请问你一下,你对于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看法?外面现在有很多传言说你,也是有一位强有力的领导打招呼之后才能够考进到里面去的!”
“文先生,我是晚报的记者!对于这件事情您到底是怎么看的?我们也问访了,很多人得到了确实的消息才向我们向您请求!希望您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
毕竟读者需要真实的情况,这样才能让大家了解您是不是在其中的受力者,帮你洗脱冤屈!我们都知道你的家境十分贫寒,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您的工作的话,我觉得也不太好!
毕竟考上劳动保障署对你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实现了积极的跨越,更实现了身份的转换!我希望你能够认真的考虑我们这几个记者的意见!”
本来是恭喜他的人群,自从这两天记者频繁的到访之后态度都变了,在背后议论纷纷都说,他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才考上的,话语十分难听,甚至走在路上,突然就会有人从后边扔东西砸他,还说他败坏了整个村的名声。
“爸,大哥,这几天的事情我想必你们也知道了!看来我那个班是上不成了,算了,也许我就不适合在那里面上班吧,现在阳光地区的经济发展也比较快,我打算去那边闯一闯!
你们也别劝我了,就我现在这个名称在京城这边肯定是呆不住!这件事情给咱们家添了麻烦,更影响了弟弟说亲的事情!算了,可能我命就是如此!”
这一切都是丁一山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本来以为因为他自己的干预,可能去改变他这个前世父亲的一生,可是阴差阳错,终究他还是没能去上城那个班,进了那个单位。
可是这一切还是有所改变的,他并没有像前世那样进到那个单位里去干临时工,而且一干就是几十年,等到单位改制的时候,他们这些临时工要被分流掉,可是直到那个时候父亲才发现,自己除了在单位里面学会的那些应酬,其他别的什么都没有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