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冷凝了下来,低压得厉害。
安钧彦看着脸色阴沉的女儿,在得知安子怡回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女儿此次来的目的了。
她扫过文件上魏楚彦的签字,看向女儿的脸色也算不上好看,冷脸重复了遍文件上组织申请下来的结果。
“组织同意了,你们两个已经解除夫妻关系。”
“离婚的事,我本人都不知道?”
安子怡的眉目已经冷沉到了极致。
安父是陆战区首长,这事儿安子怡从头到尾没得到消息,定然有安父的参与。
“魏楚彦离婚心意已决,你就算知道了,有什么用?”
安子怡闻言一愣:“可我没想离婚。”
“你不想?你和周文斌的事儿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你别说你不知道,魏楚彦更不会没听到过,你现在说你不想?”
安钧彦想着魏楚彦受的委屈,一时间有些气自家女儿,越发恨铁不成钢道:“魏楚彦对你好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现在人家不愿意贴你的冷屁股了,你倒想起来了?”
安钧彦越说越气,凑到嘴边顺气的茶也喝不下去了,重重砸到桌上:“他甚至连离开都在为你保全颜面,连离婚申请都是单独给我的,没让你把脸丢的全部队去找!”
父子俩一时剑拔弩张,气氛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安钧彦语带警告:“我不管你对魏楚彦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那就各自别过,他已经申请调离,你自己也空出时间把那些有的没的关系都给捋顺了。”
安子怡眼神冷的像刀:“他在哪儿?”
“不知道。”
安父实话实说:“魏楚彦已经接替了他父亲的警号,现在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隐姓埋名执行任务,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接替他父亲的警号……
安子怡身躯猛地一震。
安父说完又吹胡瞪眼的指责道:“你连他父亲的追悼会都没参加,还有脸来我这闹?!”
闻言,安子怡脑中陡然浮现起那场追悼会,她没参加的追悼会。
安子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安钧彦办公桌上抽出内部报纸,还刊登着不久前的追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