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父皇的第十七个孩子,母亲虽不是哪一国的公主,却也是秦国赫赫有名的亲贵。
可他从小到大能见到父皇的次数用十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能有机会与父皇亲近些。
他轻叹:
“艾儿过世之时,亥儿又认了梁儿为母,那时我还有几分羡慕呢。只可惜我的母亲尚在,当初我跟艾儿也无甚交集,父皇必然不会允许我去认母的。”
听到这,阳滋已是惊得无以复加,提了音调嗔训道:
“你还动过这等念头?亥儿是个疯子,难道你脑子也出了问题不成?你也不想想,艾儿聪明伶俐,好端端的,怎就突然跌落了高坡?”
她愤然咬牙:
“那女人多半是妖祸,再不然就是个扫把星。自己生不出孩子,就去祸害别人的孩子。我看呐,谁认她为母,谁都会薄命,说不准现在亥儿也命不久矣了呢!”
胡亥已愈发控制不住怒火,胸膛极速起伏,赵高则也加了力道拉住他,不肯让他出去。
“阳滋!你怎就总是针对梁儿?”
一旁的公子高终是再也听不下去,沉声斥问。
阳滋毫不示弱,扬眉反问:
“因为她,我们之中哪一个自懂事起受过父皇的半分眷顾?说心里话,高哥哥你就从来都没怨恨过她?”
公子高也毫无动摇,再次斥道:
“帝王之家本就如此,小时候确实不理解,但长大之后自然就释然了。倒是你,都已经身为人妇了,何时才能成熟些?”
听闻兄长如此发话,公子将闾亦出言附和:
“没错,阳滋,无论梁儿身份为何,她始终都是父皇最珍爱的女子,你言辞上不可对她无礼。身为晚辈,这是礼道。退一步讲,就算你心中有怨,也不可表露出来。所谓祸从口出,这句话不用兄长教你,你也应该懂的。”
孰料阳滋明眸一转,睨眼笑问:
“将闾哥哥的意思……你也不喜欢她,但你一直忍着?”
将闾嗔怒,瞪起眼睛喝道:
“你这丫头!我一番好意,你还拿我玩笑?”
阳滋大笑不止,纵身躲到了公子高的身后,调皮道:
“哈哈哈!若非知道将闾哥哥最宠阳滋,阳滋又岂敢妄言?”
“小丫头,你长大了是不是?连兄长都敢戏耍?”
将闾说着气话,眉眼却已笑得弯起。
两人就这般围着公子高、荣禄和将闾的两个同胞弟弟打闹了起来,最终更是六个人全都笑做了一团。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