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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国师平日里做的都是些什么？&rdo;出乎云峥的意料之外，萧秦的回答倒是表明了他对当国师这件事似乎有着那么几分兴趣。

&ldo;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必做，只要满足我偶尔提出的要求就好。&rdo;云峥盯着萧秦，想要捕捉他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ldo;哦？我倒是觉得，这才正是天下间最难做的……&rdo;萧秦低头轻笑。&ldo;欲壑难平，人的贪欲总是没有止境。&rdo;

&ldo;我不会对你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的……&rdo;云峥转动眼珠，把未出口的话埋在了心间。&ldo;我不过是想要控制你，尽可能地在我所能掌握的范围之内……&rdo;

&ldo;是吗？&rdo;萧秦慢慢抬起头，凝视着云峥那双有些奇妙的蓝色眼睛。这样的眼睛，有时候看起来有种迷离的梦幻感觉，有时候却又未免显得有些冷漠、凶残。

&ldo;如果你一定要拒绝，当然我也没什么办法……&rdo;突然而起的微风拂动起了两个人的衣袂，又吹起了云峥心中一直在刻意压抑着、掩饰着的某种心情。

&ldo;你想要我留在身边，是因为你在害怕……&rdo;萧秦的眼睛亮了起来，比这夜色中的漫天星光加在一起都还要更亮。

&ldo;不错，我的确害怕。&rdo;对于萧秦这样突如其来的说法，云峥非但没有丝毫被戳破的慌乱，反倒是坦然一笑。他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付萧秦，因为他们两个在骨子里根本就是同一种人。

&ldo;是吗？那你倒是说来听听，你究竟怕我什么？&rdo;面对云峥所表示出来的退让，萧秦却依然步步紧逼，含笑问出了更加逼人的问题。

&ldo;我……我怕你会……离开……&rdo;这一次，云峥目光闪烁着躲开了萧秦的眼睛。

&ldo;你是怕我离开之后，早晚会对你不利，对吧？&rdo;萧秦勾起嘴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又缓缓垂下了眼皮。

&ldo;是……我就是怕……所以……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rdo;云峥咬牙看向了萧秦，刚才的慌乱一旦散去，反倒被一种坚决所取代。

&ldo;有吃有喝，又有你这个权倾天下的皇帝撑腰，就算是要随时提防你会不会暗中来上那么一刀，却也可以说是利大于弊……&rdo;萧秦的语气不阴不阳，脸上的表情更是阴晴不定，让云峥未免有些心慌，只觉得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没有面对萧秦更让他感到紧张没底。

&ldo;那……你……&rdo;夜风明明凉入肌骨，云峥的鼻尖上却渗出了汗珠，从内而生的燥热让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头发紧。

&ldo;我答应你，不过条件是你也必须要满足我的要求。&rdo;萧秦抬眼一笑。

&ldo;你的要求是什么？&rdo;云峥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比方才更深邃了几分。

&ldo;我的要求？我随时都有可能对你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正好像你也随时有可能对我提出各种可能的要求一样。&rdo;萧秦将目光从云峥身上移开，仰头看向了夜空。

&ldo;但……我却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rdo;萧秦能够点头本是云峥一直希望着的，但他却又不敢立即答应这个令人难以捉摸的萧秦开出的条件。

&ldo;放心，我提出的条件，自然不会是你根本就无法做到的，所以你也不能对我提出任何有悖天道人伦的非分要求。还有就是，你若是没有胆子答应我，自然也不该试图留下我，不是吗？&rdo;萧秦带着几分嘲讽和蔑视的笑容刺痛了云峥的自尊心。

&ldo;我答应。&rdo;应诺的话脱口而出，云峥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在和萧秦赌博，至于赌注是什么，他却并不清楚。

&ldo;好啊，既然你能答应我，我为什么不能答应你呢？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国师了。&rdo;萧秦突然提高了音量，像是在提醒云峥‐‐你和我之间的契约已经生效。

&ldo;那你……能不能帮我配制出一种药？&rdo;刚刚得到了萧秦肯定的答复，云峥就立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ldo;哼，看来你倒是有备而来呢。&rdo;萧秦冷笑一声，勾起眼睛看云峥。&ldo;说吧，什么样的药。&rdo;

&ldo;能让人无法留下子孙后代的药。&rdo;云峥那常常显得有些阴郁的蓝色眼睛这时才好像突然被什么点亮了般亮了起来。

&ldo;你打算用在自己身上？&rdo;萧秦微微偏头，狐疑地看向了云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