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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

&ldo;到了！&rdo;

又穿过了几个巷子，石礼洪和余皇发带着张力来到了某个看上去还算不错，不带院子的二层小楼前面，然后石礼洪就要按门铃，不过，他才刚伸出胳膊，张力就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ldo;怎么了？&rdo;石礼洪问道。

&ldo;你们看那两个人！&rdo;张力用嘴呶了呶不远处一个巷子口站着的两个模糊的身影，&ldo;他们跟了咱们一路了。刚到湾仔的时候我就发现了。&rdo;

&ldo;我知道。&rdo;石礼洪看了那两个身影一眼：&ldo;他们一向是这样的。防着我们跑路，一有不对，就会杀人的。&rdo;

&ldo;……&rdo;张力一愣，正想再问，石礼洪却已经按响了门铃。

&ldo;叮咚！&rdo;

&ldo;谁啊？&rdo;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ldo;找娴姐的！&rdo;余皇发在外面大声说道。

&ldo;原来是你们？&rdo;

开门的是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中等身材，穿着白色的佣人服，不过在看清余皇发和石礼洪的相貌之后，这个女人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

第二十五章娴姐

&ldo;娴姐在不在？我们来找她有事儿！&rdo;余皇发很不客气，直接问道。

&ldo;谁啊？&rdo;女佣还没有说话，张力就听到客厅里又响起了一个略带些沙哑的女声。

&ldo;太太，是洪警官，还有黄警官他们！&rdo;女佣回头道。

&ldo;洪警官？黄警官？&rdo;看了一眼石礼洪和余皇发，张力默然无语。他现在才记起来，刚才石礼洪告诉过他，他现在是&ldo;李警官&rdo;！只是……这样能瞒得住谁？

&ldo;又是他们？……你们又有什么事儿？上回给的钱花完了？&rdo;沙哑的女声显得有些不耐烦，同时又似乎带着些无奈，不等石礼洪等人回话，就又吩咐道：&ldo;英姐，让他们进来吧！&rdo;

……

&ldo;请进！&rdo;

英姐让开了道路，石礼洪把李俊麟、刘鉴达留在外面之后，带头走进了客厅，之后张力就看到了一个女人。这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徐娘，长得挺漂亮，五官显得颇为精致，只是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有点儿破坏观感。一袭紧身高开叉的旗袍，勾勒出了美好的身材，也展现出了一种别样的风情。这种风情张力曾经见到过几次，比如那些高档夜总会里的妈妈桑……

&ldo;娴姐，最近生意不错？&rdo;余皇发盯着女人，在对方高耸的胸脯上狠狠地剜了两眼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石礼洪拉着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ldo;这沙发不错，欧式风格，就是有点儿显旧。&rdo;张力坐下试了试，暗道。

&ldo;还带了一个生面孔，不知道这位又是谁？&rdo;娴姐没理余皇发，在张力三人对面坐下之后，也没招呼上茶，只是看了张力一眼。

&ldo;这位是李警官，我们新加入的。他跟着洋警司做事，对我们的事情很有帮助！&rdo;石礼洪似乎很熟悉这个娴姐的作风，直截了当地点出了张力的&ldo;身份&rdo;。

&ldo;李警官？怎么，跟着洋人没油水？&rdo;娴姐不置可否，转过头向张力问道。

&ldo;油水确实不多，不过这一次我主要是因为倒霉过头儿！&rdo;张力耸耸肩，答道。

&ldo;倒霉？呵呵，你倒霉，却要找我出钱！&rdo;娴姐似乎无奈地笑了笑，又转向了石礼洪：&ldo;洪警官，这次你们想要多少？不过我得告诉你，最近世道有点儿乱，生意差了，我没多少能给你们。&rdo;

&ldo;娴姐，你不是想赖帐吧？难道你不想救你老公出来了？&rdo;余皇发冷笑道。

&ldo;救？呵呵，我无所谓！有钱我会给，没钱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尽力了，剩下的就只是你们的事，谁也怪不到我。&rdo;娴姐同样冷笑道。

&ldo;你……&rdo;

&ldo;这个女人有点儿意思！&rdo;愿意给钱，又不在乎是不是能救出自己的老公？真要是这样，那王国兴这帮人不是发了？弄得好，这女人就是一张中长期饭票啊！……张力不自觉地咧了咧嘴，他突然发现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只是，这女人的老公是谁？

……

&ldo;是高脚七！？&rdo;

谈话继续进行。张力所关心的问题也很快就出现了答案。只是，他本来以为，能让娴姐这么一个长得挺漂亮，手里应该也算多金的女人念念不忘，甚至愿意冒着风险收买狱警，组织越狱行动相救的人物应该是一个有能力，有知识，至少也应该是有点儿气质的人物。可是，当他从一边的余皇发嘴里打听到真人之后，却突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高脚七，水匪头目！多年前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沿海居民的口口相传中，只比当年的日本人差一点儿而已。本来这家伙被抓住之后应该直接就枪毙的，但据说是因为在日军占领期间打过小日本儿的巡逻艇，杀几个小鬼子，其中还是一个军曹班长，所以，法官格外开恩，判了一个终生监禁！

而张力对这家熟悉，一是因为这个高脚七长相独特，个高而瘦，大手大脚，有些像是巨型类人猿；另外，就是因为这家伙曾经意图招惹他，取笑他是同性恋！

&ldo;那家伙有什么好？&rdo;张力又打量了一遍这个女人，表情古怪：&ldo;娴姐，我听说高脚七在监狱里染上了新毛病，喜欢让人走他的后门儿……你居然还想着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