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挑眉,顺从的被采青拉进了屋里。
采青顾不得擦去满头满脸的汗,又是关门又是关窗的,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走到若棠身边,“姑娘,刚才奴婢回来时,刚走到角门边,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孩子,将这信塞给奴婢就跑了。”
“信?”若棠疑惑,“一封信把你吓成这样?”
“姑娘可是忘了,您先前出事时正是因为一封信呢。”采青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典型表现。她又不敢将信丢了或撕了,万一真有什么要紧事,可不就被她耽误了吗?
若棠哭笑不得的看她地下游击队一样偷摸将信塞到她衣袖里,“您这回看了信,可不能再随随便便去见什么人了。万一又被人使了坏,可怎生是好?”
“同样的阴谋,不可能用两次吧。”若棠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信来。
信封上的字迹瘦劲清俊,结体严整,让人望之便生出好感来。
若棠打量完了信封,才拆开来,里头薄薄一张纸,只有短短三个字:得月楼。
这没头没脑的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采青也探过头来,“得月楼?不就是西街那家新开的客栈。奇怪,这是谁送来的,没留名没留姓的,莫不是什么人在跟您开玩笑吧。”
不但没名没姓,连个时间都没有。
“拿去烧了吧。”若棠神色淡淡,半点好奇也没有。
采青点头,匆匆往厨房去了,边走边嘀咕,“让我知道是哪个兔崽子在耍人,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这件事很快就被若棠抛到了脑后,直到小丁找到王府里来。
若棠跟陆呆子说过,若是有事就到王府后巷的角门找采青就行。
小丁是来报信的,他告诉采青,小狗们生病了。
采青忙将这事回了若棠,若棠顾不得天热,换了采青的衣裳稍微装扮了一下,就随着小丁急急忙忙往回春堂去。
回春堂里,陆正青正手足无措的围着三只已经长大了一圈的小白狗发呆。
他不时拿手指去戳它们:“喂,动一下啊。”
“拜托,动一下吧。”
“你们这样,一会儿阿棠来了,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们的。”
任凭他如何费尽口舌,三只小白狗都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趴着一动也不动。
“你们到底怎么了?我只会治人不会治狗啊。”
“你们倒是动一下啊。”
结果头顶上有撮灰毛的阿大倒是一动,一动却又不停的呕吐了起来。
陆正青吓了一跳,忙忙摆手,“好好好,别动了,都别动……”
若棠一进后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如果不是不合时宜,她真的会忍不住笑出声来的。
“阿大它们怎么了?”
陆正青还跪趴在地上,闻声转头望去,就见若棠满头是汗的跑了进来。
他心里惭愧的很,觉得自己有负若棠所托,羞愧的几乎抬不起头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早开始,它们就开始了……”
他指一指旁边阿大的呕吐物,“已经吐了很多次,之前有几次还带着血……都是我没照顾好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