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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峋第两万零一次回答她：&ldo;不知道！&rdo;朱韵：&ldo;你能联系上董斯扬吗？&rdo;&ldo;联系不上。&rdo;&ldo;你都没试一下。&rdo;李峋拍桌子，&ldo;你有完没完？！&rdo;他语气越发凶狠，朱韵也不怕。&ldo;我让你联系他问清楚。&rdo;&ldo;你天天就惦记这些没用的！&rdo;&ldo;谁说是没用的？&rdo;两人吵得声音越来越大，屋里剩下三个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们。李峋坐在椅子里，朱韵站着，且穿着高跟鞋，这让她的气势多少赢了一点。可马上李峋也站起来了，朱韵的鞋跟不太够用了。&ldo;你最后警告你一次。&rdo;李峋声音压低，盯着朱韵说，&ldo;我正在收尾阶段，你要说可以，给我等三天。&rdo;朱韵毫不避闪地回视他，&ldo;这件事不弄清楚，你什么尾也别想收。&rdo;李峋听完这话，默然咬牙闭眼，怒气值一点点积攒。眼看要火山喷发的时候，朱韵又说了一句‐‐&ldo;上次就是这样。&rdo;熔浆喷射时间延后了一秒。李峋看着面前女人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吵架的原因，她的眼眸激动得有点发红，她极力地传达着什么，想让他理解她还没说出口的那些话。上次就是这样。你暴躁大家就让你暴躁，你发狂大家就容你发狂，你不说别人就什么都不问……结果阴差阳错，白白赔进去六年。明明可以有另外的解决方法。李峋移开视线。朱韵：&ldo;项目什么时候做都可以，这个不成我们还可以做下一个，但人出差错就晚了，还记得林老师跟你说的话吗？&rdo;你一定要走正道。李峋将手头的策划案狠狠甩在桌上，拿着烟往公司外面走，朱韵跟上去，李峋边走边说：&ldo;董斯扬临走前说他有分寸。&rdo;朱韵：&ldo;他的分寸跟正常人的分寸一样吗？&rdo;李峋：&ldo;……&rdo;朱韵皱眉看着他，&ldo;你一开始不把事情交给董斯扬是不是怕他做事太狠了。&rdo;李峋脸色凝重，靠在窗边说：&ldo;我就是想让他狠一点。&rdo;&ldo;什么？&rdo;&ldo;侯宁该有点教训了。&rdo;朱韵怔然，李峋抽着烟道：&ldo;我要用他，但他现在仗着有点技术太过肆无忌惮，董斯扬管他正好。&rdo;&ldo;可万一董斯扬手下没谱……&rdo;&ldo;应该不会。&rdo;&ldo;什么叫&lso;应该&rso;？&rdo;朱韵想了又想，&ldo;不行，你得跟着他。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等出事就晚了，你联系董斯扬。&rdo;李峋：&ldo;你也要跟着？&rdo;朱韵看着他，&ldo;不然你会开车？&rdo;李峋给董斯扬打电话，几句话的功夫就确定了位置，挂断后朱韵问他：&ldo;为什么你给董斯扬打电话就能打通，我打就没人接？&rdo;李峋：&ldo;他把你的号拉黑了你不知道？&rdo;朱韵：&ldo;……&rdo;李峋又说：&ldo;董斯扬已经找到侯宁了。&rdo;朱韵惊讶道：&ldo;还真让他找着了，他怎么找到的？&rdo;李峋翻了一眼，说：&ldo;他自然有他的方法，这世界又不是围绕计算机转的。&rdo;朱韵咂嘴。&ldo;当初你随便抽了一张名片，没想到凑到这么一公司的奇葩，董斯扬已经找了几天几夜了吧，也够拼了。&rdo;李峋：&ldo;你不知道他为什么拼？&rdo;朱韵看着他，李峋笑道：&ldo;他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你跟我身上了。他比我们紧张，我们失败几次都可以重头再来，但他没有那个本钱了。成王败寇，赢了就咸鱼翻身，输了就被吉力踩死。&rdo;朱韵听他语气，似乎把自己跟他捆绑在一起了。不过说起吉力，朱韵尚有些惭愧，对李峋说：&ldo;其实要不是我们，飞扬也不会被方志靖盯上。&rdo;&ldo;这叫什么话？&rdo;李峋冷冷看着她，&ldo;人缩起脖子就不用死了？&rdo;朱韵又被批评，不自主地低下头。李峋：&ldo;你看，听话的时候多可爱。&rdo;他把烟一脚踩灭，勾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双眼寒凉如水。&ldo;这世上只有两条路，一条等死的路，一条找死的路。董斯扬不是等死的人，你跟我也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