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尽量放的温柔,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语重心长:“没事儿的,早晚得经历这些,练练脸皮就厚了……早晨没吃东西?”
黎漾低着头,视线落在我脖子上好一会儿——大概是脖子,才闷闷应了声:“没有吃,但是我不是很饿。”
骗人。
“那刚才是我肚子叫了么?”
年轻人啊,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
等以后老了脑袋疼屁股疼(?)再后悔都来不及了。
而黎漾的头垂得更低了。
就像个藏了59分考卷自己为万无一失结果一回家就被父母发现的小学生。
无地自容,面红耳赤。
是花却不露,微风总含羞。
他大概是属含羞草的。
“唉,”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额角,“一会儿结束了别走啊。”
黎漾:“……”
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我总觉我这句话与社会小青年站好学生班级门口吊儿郎当地喊一句“放学别走啊”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无论如何,之后的拍摄顺利了很多。
——我和黎漾之间。
譬如他壁咚我,譬如我从后面跟抱孩子似的揽着他。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凑在一起,眉(大眼儿)目(瞪)含情(小眼儿)地对视,到底是什么场面,这儿我就不说了。
总之场外的年轻场务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
“……”
唉。
心累。
好在,准点下班了。
五点整。
不容易啊。
艺人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五点下班有多爽,五点下班有多棒,退圈以后才有样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