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她爹一来就没好脸色,她小脸上的委屈之情呼之欲出,几乎要哭出来:“爹,女儿、女儿这不是过来了吗?”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种女儿!”
赵柔初被迫噤声,聪明地闭上了嘴,她可不想承受他的怒火。
可赵茹不在此,赵夜也不会轻易放过她:“柔初,我问你话呢!你平日里功夫都学到哪里去了?”
周遭气氛紧绷,升月门弟子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出。
若是在以前,他们之中兴许还会有人站出来,帮她说话,替她求情。
然而,她们今日还受过赵柔初的“大恩”,净房都跑了好几趟,哪里还有心情帮她说话?
赵柔初只得一人生生受着他的怒火。
但她也不是个笨蛋,只见她微微侧了身,向一旁的甄眠使了个眼色,甄眠立刻会意,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开了。
赵夜的脸色愈发阴沉,冷冷扔下一句话:“你就别下山了,等哪一日把功夫练好了再说!”
“赵叔?何故对师妹如此?”
众人看热闹间,却没注意到韩卿与已悄然回来,升月门弟子都热情地打招呼:
“韩师兄!”
唐灼芜可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觉得甚是没劲儿,便独自一人退出了人群。
韩卿与的眼神正锁向她,便见她悄然而去,正要提步去追。
赵柔初便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衣袖,宛如见到了救星,一个劲地往他身后藏,泪痕犹在,楚楚可怜:“师兄……爹他不让我下山历练了……”
一年一次的下山历练,不但可以在各派之间广结人缘,而且说不定还有奇遇,她对这次机会很是看中,乍一听到不能去,小脸煞白,忙向刚回来的韩卿与求救。
连韩卿与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这事都忘了,关心也没有一句。
韩卿与只好打消去追唐灼芜的念头,驻足而立,提剑行礼,郑重道:“赵叔,还请您三思!”
赵夜不耐地摆了摆手:“柔初不能去,这件事,到此为止!”
“谁说她不能去啊?”
喧闹的声音中突然插丨入一道凛冽的女声。
赵夜一时竟被哽住,说不出话来。
方才悄悄离开的甄眠,把赵茹给引来了。
赵柔初不由得暗自高兴:娘最疼她了,只要有娘在,爹一定不会把她给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