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怎么抓头发、打他,让他把她放下都没用,最后她妥协了,抱住他,埋进充满男人体温颈窝,声音呜咽。
“我想回家。”
“好,”齐宿轻拍她发颤的肩膀,柔声说,“我们回家。”
“那个男人的资料。”
停在不远处的迈巴赫内,薛老夫人收回凌厉的目光,一抬手,身边人便把一提前敞开的牛皮纸袋奉上。
她跟瞧稀奇物件一样打量齐宿的生平。
最后评价。
普普通通。
虽然是放在外面是人人争抢的对象,但在她眼里还是太不够看了。
只是没想到——
“原来老封唉声叹气的儿子一家跑这儿来隐居了。”
“您是说老师?”
薛老太太瞥向身边一直盯着远处两人才开口的秀气少年:“没错,那是你封老师的亲孙子。”
“我听老师提过,”温霖盯着那道怀抱着人的高大身影,眼底稍沉,“他很有医学天赋。”
“要不然你姐姐怎么能那么快站起来,”老太太对自己孙女很是了解,“就她那半死不活的样儿,只会把自己搞废。”
“说来他还是我们薛家的恩人。”
温霖:“您是说……”
薛老夫人眉宇间和煦消失地一干二净:“但这份恩情,他最好能掂量清楚,别妄想不该有的。”她点着资料上他喜爱薛知恩多年那项。
温霖提着的心放下些,就算之前陪伴在知恩姐身边又怎样。
在薛家只会是帮助过继承人的恩人。
钱,可以给。
人,别妄想。
602。
薛知恩进来时一愣,不过一晚的时间,一切又恢复如初,他就像会变魔术一样。
就连血腥的书房也恢复了干净明亮,书房通着风,雪纱的内窗帘轻轻摇摆过被摆正的供台。
上面,香炉飘着袅袅的细烟,新鲜的供果,就连她母亲的照片也重新更换了相框的玻璃,正像以前一样温柔地微笑。
她愣愣看着。
齐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神色说:“抱歉,我擅自动了。”
他总觉得她不会喜欢破败的模样。
所以他等警方取证完,连夜把这里收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