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才是奖励。”
霎时,齐宿全身都红了。
伤他骂他是没用的。
一定要吻他,抱他。
脸颊冰敷消肿,例行每日的按摩药浴保养后。
多日被赶出家门的狗终于哄得主人开心,成功再放他进屋。
齐宿慌里慌张地说:“我、我可以睡地上。”
薛知恩抱着他不放:“那我们就一起睡地上。”
他不能让他家知恩再睡地上,只好睡到她的床上。
这是她第一次邀请他同榻而眠。
齐宿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他也知道这代表不了什么,可他还是贪心地揽住她的腰,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确认她没反抗,反而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齐宿强忍心跳,心想——
算了。
能多挨一会儿就多挨一会儿吧。
未来近在眼前。
但此刻她还在他臂弯里。
这就够了。
齐宿不贪心。
但他的心脏比他贪心。
“你的心跳好吵。”薛知恩闭着眼烦躁道。
吵得人睡不着觉。
“那我下去。”
“不要。”薛知恩不放开他。
齐宿无奈:“那你要我怎么样嘛?”
“能不能别跳了。”
“不跳我不就死了吗?”齐宿好笑。
“……”薛知恩抓紧他,在无尽的沉默中忽然说,“别死。”
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求求你。
“嗯,”齐宿似有所感地轻拍她微颤的肩膀,承诺,“我不死,我命硬。”
他望着天花板,其实他隐约能感觉到薛知恩对他如藤蔓般疯长的依赖。
这在一般的变态眼里肯定是天大的好事,但齐宿不这么想,他觉得这样不太健康。
她从来不该被他私藏。
世界里也不该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