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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燃一脸严肃，看不出其他什么神态，把她重新塞回被窝后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虽然呆板但却带着关心：

“以后不准穿那么少。”似乎觉得自己话语太过严肃，又加上了句，“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杨阮阮看着他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后困意袭来，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完全忘记了问林皓燃为什么那样给她喂药。

半个小时后，林皓燃从杨阮阮的房间里走出来，忽然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王妈一脸笑意看着他，林皓燃倏地手忙脚乱起来，恢复镇定。

“还没睡？”

“是，少爷。”

林皓燃愣了愣，因为王妈已经很久没有喊过他少爷了，宁姝去世后他被爷爷接走，后来又在外上了大学，直到成年后才回到林家，从那时起，她就已经改口叫林先生了。

王妈上前拉着他的手，和小时候一样，把他拉到了客厅。

“少爷，几天前我才知道前段时间小姐为什么突然离开。”那日杨阮阮说漏嘴她才知道的。

她的视线使林皓燃无处可逃，林皓燃轻咳了几声掩饰道：“她是悦昕的艺人，一直住在我这里不好。”

“那为什么少爷又接她回来呢？”

林皓燃愣了愣，随即答道：“特殊原因，她身体不好，还有多种毛病，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我和冯玲商量后就又把她接回来了。”

王妈摇了摇头，“夫人自杀的事情是我告诉她的。”

林皓燃皱眉看着王妈，眼眸中露出一丝惊讶：“你？”

那日和林清水谈条件，他故意谈起杨阮阮和他们以前的计划，尽管知道林清水是故意刺激自己，但他心里还是产生了愤怒，回到东湖恰好杨阮阮又提起宁姝的死，他以为是是林清水告诉她的。

林皓燃神色突变，可是王妈并不知道宁姝的死不是自杀，杨阮阮怎么知道的？

“少爷，你怎么了？”

林皓燃脸色变得苍白，那个人的死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事情，他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我知道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林皓燃来到二楼，坐在铺着灰色床单的大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纷纷下落的雪花，突然眼前一片鲜红。

十二岁的林皓燃和七岁的林予以被宁姝藏在了衣柜里，林皓燃捂着妹妹的眼睛，没有让她看到最残忍的一幕，但是他却把整个过程印在了脑海中，画面清楚的如同是昨天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