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场边,围观了许多百姓。
赵良才顾不得颜面,冲上去一脚踢在一个人屁股上,众人吓得连连向着赵府跑去。
赵良才这才走向方行,嘴上还念念有词的骂着什么。
“这些混球,这么简单的事还干成这样,真是越干越往回走了!”
大夫被人急忙请来,第一时间来到方行身边,准备器具,给方行处理伤口。
黑马也不再跳腾,围着方行转了起来。
“这位兄台,伤势如何?
刚才感谢兄台解围,不仅救下了魏叔和老九,还免了这黑马断腿之危。”
张益展朝赵良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伤势如何看不到么?!你就只顾你的马和人!方兄也是闲的没事干,把自己搞成这样,伤上加伤。哎…”
方行听出张益展的气话,此刻却是喘着粗气,没法制止。
赵良才旋即弯下身子,对着大夫询问道:“大夫,此处喧闹异常,恐受影响,若不然,请诸位去府上救治,也好让我表示感谢。”
大夫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听了此话,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方行二人本来就要去赵府的,闻言,张益展内心一笑,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赵秀才,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带路!”
张益展抬头大喝起来。
赵良才这才看清张益展的相貌。连忙对着后者说道:“原来是张少主,失敬失敬。赵某实在是有眼无珠,没能认出你来。”
转身对着手底下人说道。
“魏叔看看刚才黑马冲撞的百姓,多给些钱财,若是它听话,便把它牵回来。
老九回府去安排一间客房。”
赵良才指着黑马说道。
闻言,两人各自忙碌。
方行只能忍着疼痛,在张益展和赵良才两人的搀扶下,缓慢向着赵府挪移而去。
惊讶的是,还不等魏叔去牵,这黑马便跟在方行一行人身后,向着赵府走去。
周围的百姓有人看到,便感慨起来。
“这黑马通灵,看来是跟着那个受伤的青年走进去了。
也难怪,若不是那青年,这上等的黑马可就再难奔跑了!”
赵府的客房之中,方行趴在床上,大夫用刀片或者镊子将死皮烂肉取下,又用药物敷上,整整三刻钟左右的时间,这才处置完毕。
方行坐直,额头的汗珠如雨水般落下,大夫用手绢给他擦了一下,看了一眼。
“小伙子有定力,如何这般都没有丝毫的出声叫疼。”
方行闻言苦笑。“先生说笑了。叫也是疼,不叫也是疼,何必再给旁人添堵呢。”
大夫将方行扶了起来,一边用纱布将左右肩的肩胛处再次包裹起来,一边摇着头说道:“你这个小伙子呀,心太善,虽说救人积善天经地义,但也不能将自己的身体和性命置于儿戏呀!”
方行感受到大夫的关心,当即点头称是。
“先生之言,小子谨记。小子以后一定会当心的。”
大夫这才点点头,将行医箱收拾好,离开了房间。
临走时还说让方行注意休养,切勿再动怒动手。
张益展先行进来照看方行伤势,赵良才给过铜币,这才进来。
“张少主,方兄弟,方才多谢出手相助,等方兄有所好转,我在院内已经略备薄酒,请二人赏光,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