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家的院子被查封,徐夫人没地方可去,只好跟着徐子承来了这里,徐子承被她教养过一段时间,自然也不好抛弃她。
阿锦见到徐子承后的欢喜淡了几分,声音平淡地请徐夫人进了院子。
徐夫人并不知阿锦被封了县主,在京郊养了几天,原先的性子便养回来几分,京郊的这处院子里没有供她使唤的奴仆,徐夫人便打起了使唤阿锦的念头。
这几日,膳食都是阿锦做的,本着照顾长辈的念头,阿锦虽心里不喜欢徐夫人,可一日三餐都没给她落下。
这日,徐夫人用过早膳,将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扔到了阿锦的眼前,道:“瞧你正在洗衣裳,顺道把我的也洗了吧。”
徐夫人未出嫁前便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出嫁后因有一笔丰厚的嫁妆是以过得也是奴仆群绕的身心日子,眼下离了边关,原先的那些懒性子便又冒了出来。
阿锦本可以买几个奴仆,只不过她过惯了苦日子,觉得自己洗衣做饭也没什么,这才自己动手。
阿锦正搓洗着自己的衣裳,盆子里便被扔进来了一堆脏衣裳,阿锦洗衣服的手一顿,便听到了徐夫人颐指气使的声音。
阿锦将手里的衣裳放下,随后把徐夫人扔过来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挑了出来,放在了另一个盆子里,同她道:“徐夫人怕是仍错地方了。”
徐夫人没想到逆来顺受的阿锦会干出这样的举动,脸色当即不好了,她道:“你敢这样同我说话?”
阿锦不紧不慢道:“如今我唤你一声徐夫人,是看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至于别的,徐夫人便别指望了。”
这些话在徐夫人耳朵里,简直是大逆不道,她气的双手掐腰,怒道:“你目无长辈,是为不孝,你就不怕我把你告到衙门那里?”
阿锦神情自若,没有丝毫慌乱,道:“如今徐府都不在了,我爹更是不知道在边境的哪个地方,您要知道,您能从京城回了是因为谁,您若想去告便告,若是给我定了不孝的罪名,您觉得您还能好好在京城待着吗,就不怕再回边境去陪我爹爹吗?”
徐夫人气的脸色发青,话被憋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什么来,边境那么苦,她指定不能再回去,虽咬牙切齿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那盆脏衣裳,阿锦动也没动,就放那摆着。
阿锦从未想过当什么软柿子,之前在徐府时被徐夫人视为眼中钉,在她手底下受了不少磋磨,如今徐府都不再了,她也并不惧她什么,自然不会伺候她。
徐夫人气的晚饭都没吃,阿锦简单的炒了个才,熬了锅粥,喊来徐子承用晚饭,徐夫人的屋门紧闭,徐子承喊了几声,没听见动静,便也不管了。
二人用了晚膳之后,徐子承洗了碗,有些羞涩地朝着阿锦道:“姐姐,我……我想看书。”
在边境的这段日子,自然是没有书看的,徐子承的功课落下了不少,眼下回了京城,徐子承便想着补回来。
阿锦拍了拍徐子承的背,懊恼道:“是阿姐疏忽了,阿姐明日便去给你买。”
徐子承说了几个书名,阿锦记在心里,想着明日该进趟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