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既然深知谨慎行事的道理,合该以身作则才是,至于阿锦,先前是孤的妹妹,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便是骄纵些又有何不可?”
徐云朗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应和道:“殿下说的是,是臣愚昧了,臣日后定当好好照顾阿锦,绝不让她受委屈。”
衡庭收回落在徐云朗身上的视线,淡声吩咐郎中给阿锦看诊,白墨见状,对徐云朗道:“徐侍郎若无事便退下吧,殿下有要事跟锦姑娘谈。”
把过脉后,郎中只道:“这位姑娘身体虚弱,须得好生调理才是。”
白墨出门送郎中,屋内只剩了阿锦和衡庭二人。
室内一片静寂,阿锦坐起身子,对衡庭道:“多谢殿下。”
衡庭给她盖好被子,他柔声道:“阿锦,若是日后受委屈了,便去太子府找孤。”
阿锦轻轻眨了下眼睛,嗫喏道:“殿下……为何对阿锦这么好?”
衡庭眼里闪过笑意,清亮的眸子看着阿锦,道:“阿锦喊了孤五年的阿兄,难不成是白喊的?”
阿锦攥紧了被子底下的手,冲衡庭笑了笑,问道:“殿下说有事找我,是何事啊?”
衡庭又道:“是关于舆图被毁一事。”
阿锦闻言,当即坐直了身子,微微蹙着眉问道:“殿下可查出来是何人做的了?”
“如烟。”衡庭启唇道。
阿锦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会是她?”
如烟是阿锦先前在宫中时,她寝殿中的宫女,如烟为人谨慎,做事仔细,怎么会做出这等事。
衡庭缓声道:“你那只猫向来乖巧,怎会突然发疯撕咬舆图,况且东宫与你的寝殿相离甚远,它向来只在你的寝殿内,怎会无缘无故跑到东宫?”
阿锦讶然道:“是她做的?”
衡庭嗯了一声,继续道:“她给猫喂药,使其发疯,这一幕正巧被去你寝殿的小太监看见了,小太监见她行事鬼祟,便悄声跟着她,见她将猫放在了东宫附近。”
阿锦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轻声道:“她为何要这样做,可是有幕后指使?”
“那日你为何出宫?”衡庭忽然问道。
“我收到了林世子的信,他让我出宫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