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等你。
觉等了她安好三年,这三年,安好愿意用三十年甚至更久去报答。
她知道对于觉来说,她意味着什么,t又意味着什么。
那是觉该得的,而她,不想成为觉前行路上的包袱和绊脚石。
虽然会委屈,虽然也想任性,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等待会不会比三十年更久,虽然这一刻有点儿想哭,一个隐形人的悲伤,没有人比她更懂。
可是她给觉的,是一句轻松的我等你,她能为觉做的不多,或许,这就是唯一了。
挂了电话,心里有浓浓的感伤。
有些情绪在汹涌,她却不想承认这些汹涌的关于哀伤的情绪里,有关于秦昊的成分。
她想,她或许就是有点儿累。
累的连爬都床上钻回被窝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继续躺在床上,直到困意来袭,沉沉睡去。
暮色退去,日光倾城,安好被一阵风吹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天亮了,小镇也渐渐的复苏,安好坐起身清醒了会儿,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刷牙洗脸又冲了个澡,本来想打电话叫前台给自己买一份早饭送上来,又想到这家小宾馆不同大酒店,是不提供这种客房服务的。
实在懒得下楼,看了一下房间,有个食品供应台,放了几桶方便面。
烧了水,打开电视,进洗手间擦面霜,电视声音很大,早间新闻频道。
安好半听不听的,纯粹就是给房间里加点儿人声,免得她自己想太多。
下面我们来看一则新闻,市昨天大雨,路面湿滑,生了多起事故,市浦沅大桥上生了三车追尾,一车被飞撞甩出的浦沅大桥的事故,下面我们来看现场记者回来的报道。喂,慧慧,你好。
主持人你好。
来给我们说说现在你那里的情况。
好的,主持人。
安好继续抹脸,只是,下一刻,脊背却僵了。
电视里,那个外线主持说了什么?
擎天集团总裁秦昊?
安好有点儿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是不是因为昨天杨琪琪的话,弄的她脑子里乱哄哄的都是关于秦昊这个名字。
抹脸的手也停了下来,她几乎是集中了精力的听,这回她确定了,她没听错。
我们采访一下在现场的交警,您好,请问那辆被撞飞出大桥的车子,真的是擎天集团总裁秦昊的车子吗?
被撞飞出大桥,秦昊的车。
安好的脚,不受控制的朝着洗手间外奔。
电视前,熟悉的市浦沅大桥,镜头落在一位交警身上,他嘴巴开开合合,安好却听的头轰轰的疼了起来。
现在车子我们已经派了潜水队确认位置,进行打捞。不乐观的说,如果车内有被困人员,恐怕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
没有生还的希望。
安好手都在颤抖。
抓过手机,按下一串数字,因为手抖到不行,短短个数字,她按错了好几次。
烦躁的,几乎要砸电话,终于,那一串号码一字不差的跳跃在了频幕上,拨出,电话没有接通。
安好不死心,再拨,依旧无人接听。
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安好的嘴唇也在颤抖,吐着一些自己也没有意识的话:不要,不要死,秦昊,我还没有原谅你呢,你怎么可以死,秦昊,不许死,不要死。
手机,忽然进来了电话。
安好连看都没看号码,直接按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