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王洛嘉授意,还是底下人自作主张,这口气都不能忍,对自己媳妇儿低头无所谓,但绝不能允许虾兵蟹将爬到自己头上耍威风,这事儿现在立刻马上就得解决。
他回头就走,问身后的丑宫女:“你叫什么?”
“回王爷,奴婢叫小艾。”丑宫女个小腿短,跟不上白龙王的步伐,走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艾,你现在跑步去把总管嬷嬷叫到大门口来。”刘骁说。
丑宫女还傻乎乎问呢:“王爷,您找总管嬷嬷啥子事?”
刘骁说:“我给她一个惊喜。”
小艾真就屁颠屁颠去了,刘骁在门洞下面和个卫士闲聊起来,挨个问姓名籍贯,家里几口人,成亲了没有,打过仗没。
聊天是一种迅速拉近距离的手段,白龙王何等尊贵,如此平易近人的和大兵们拉家常,岂能不让人感动,片刻之后卫士们的情绪就被调动起来,踊跃发言,争先恐后,刘骁还拿过他们的枪比划着,说改天进行一个射击大赛,奖品丰厚。
聊了一刻钟,总管嬷嬷姗姗来迟,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颧骨女人,锦衣华服,表情清冷,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见过王爷。”总管嬷嬷施了一礼,“不知道呼唤奴婢有何吩咐。”
刘骁说:“你贵姓啊?”
总管嬷嬷答道:“奴婢夫家姓孙,娘家姓侯。”
刘骁说:“孙侯氏,本王问你,是谁规定的不许本王踏出白龙庙半步。”
总管嬷嬷从容回答:“是圣母奶奶的旨意,天色已晚,为防意外,任何人不得进出,这是大宋宫廷的规矩,到了时间城门上锁,就是有圣旨也不得进出,哪怕是紧急军情,也得用吊篮呈交。”
刘骁说:“大胆,这里是临安么,这里是皇宫大内么,你知道什么叫僭越么,圣母奶奶让你保护本王安全,是让你软禁本王么,身为总管,你图省事就不让本王出门,这叫懒政!”
孙侯氏非常冷静,甚至还冷笑了一下:“白天王爷尽管可以外出,夜里实在不行,这是圣母奶奶口谕,奴婢不敢违抗,还请王爷不要给奴婢扣大帽子,奴婢承受不起。”
刘骁说:“亏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你是一个服务人员,不是管理人员,更不是管理本王的什么总管,你也不要把圣母奶奶挂在嘴上,那是我屋里的堂客晓得不,夫为妻纲,这是圣人定下的规矩,我们两口子的事情你一个奴婢瞎掺合什么。”
孙侯氏确实硬气,对刘骁暴风骤雨一般的质问丝毫无惧,就一句话硬生生顶回来:“奴婢不敢当。”
刘骁说:“僭越,懒政,矫诏,三大罪状,每一条都是死罪,若不是看你是个女流,我现在就将你处斩。”
孙侯氏回道:“奴婢无罪。”
刘骁喝道:“来人,给我拿下!”
个卫士都不敢动,一边是王爷,一边是直属上级,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听谁的。
刘骁转向人,似笑非笑:“给机会,不用啊,你们个人里面连一个真汉子都没有么。”
这话激起了其两人的心气,走到了孙侯氏的身后,但依然不敢动手。
这就足够了,至少不再是铁板一块,刘骁喝道:“孙侯氏,念你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跪下自己掌嘴一百,打完了继续跪着,什么时候我回来,什么时候让你起来。”
孙侯氏气焰虽高,但是在白龙王的气场威压下也不得不在雨地里下跪,开始抽自己的耳光。
刘骁对个卫士说:“你们负责查数儿,少一个巴掌都不行,还得实实在在的打,每一下都得听到脆响,不能偷奸耍滑,如果我回来看到孙侯氏的脸没肿,哼哼,自己琢磨后果吧。”
说罢,他扬长而去,走出几步回头对小艾说:“愣着干什么,打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