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作确实不轻松。
他越努力,她越辛苦,球场上都是他打出的网球,让她一颗颗收纳回来,累得气喘吁吁。他偶尔会带真正的网球选手过来切磋,打得酣畅淋漓,极度尽兴。
这种时候她还能轻松些,如若置身赛场,欣赏极具美感的b赛。
一整个暑假,她见证了裴圳太多汗水,也撞见他受伤的样子。那天,他训练时间过长,背部隐隐不适,医生让他暂时避免剧烈运动,修养一段时间。
陈净茵陪他去医院,离开时,在车上低声相劝:“你最近好好休息吧,已经够优秀了。”
“优秀吗?”
裴圳转头看她,脸上并没有往日的玩味和懒漫。
看得陈净茵心口一紧。
他好像生气了。
她乖巧地适可而止,顿了顿,声音纤细:“别受伤了。”
出租车速度很快,从开着道缝隙的窗子灌入热风,虚张声势地呼啸起来。偏偏,裴圳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上半身稍稍倾来,就快与她相贴。
在公共场合,陈净茵难为情地往后躲,眼神窘迫:“坐好……”
裴圳充耳不闻,黑漆的眸子紧锁她脸上的表情,“你是在关心我吗?”
“……”
陈净茵怕他再做出过分的举动,点了下头。她的嗯声细若蚊虫,快要让人听不见。
裴圳表情满足,坐回原位,头往后仰,轻声笑道,“你让我的心情好很多。”
陈净茵不敢再说话,拘谨地坐在一边,只期待车子快些到他的家。路上,裴圳牵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她柔软的指肚,不经意间0到掌腹的薄茧。
他转头,看那张素净,已经不像初见时微微圆润的小脸,眸se出神。
陈净茵感觉到了那道炽热的目光。
但她不敢轻易回应,她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后话在等他,只能假装看不见,逃避地看向窗外。
“你还偷偷在外面打工吗?”
裴圳嗓音低沉,叫人听不出情绪。
陈净茵侧着身摇头。
自从她答应在网球馆做兼职,就没再去外面费力找工作了。时间上错不开,t力也跟不上。
“很好。”裴圳的口吻似表扬,同时又强势:“以后也不许去。”
陈净茵以为他又露出独霸的一面,就听到他像嫌弃地说:“小nv孩的手起这么多茧子,不好看。”
被戳到内心细小的伤口,陈净茵眼睫眨了下,猛地缩回手。
裴圳掌心落空,下意识看向她,jg巧地捕捉到她眼底的黯然和敏感。她五指紧紧蜷缩,握拳抵在腿上,不给他看掌心。
他心底某处塌陷:“看了让人心疼。”
陈净茵心头颤动。
在极致快的速度下,她有些不知所措,想不出要说什么转移话题,也怕他再继续说这么直白的话。眼看气氛愈发危险,车子拐了弯,稳稳停下。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