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问我,蒋泰北的病情怎么样了?
蒋泰北的病情怎么样了,他可能不知道吗,开什么玩笑!
几天之前,天天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天天装病的蒋泰北。就偷偷的溜了出去,在大宋酒楼里,他们两人见过面,并且聊了好久。
这个时候,他反倒问我,蒋泰北的病情怎么样了,他们两个都见过面,并且聊了一个多小时,他会不知道?
可是让我匪夷所思的是,这个试探我的人竟然是蒋振南,是蒋泰北视同水火的兄弟,他们两个的关系几乎是针尖对麦芒了,一触即发,只差两个人分别拿着凶器,在大街上大打出手。
这两个关系,在社会上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他们是前世冤家,今世的对头,这辈子永远不可能调和,他们虽然是有血缘的亲兄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他们两个也是仇人。
我冷静了一下,我知道,这个问题我是需要回答的,并且一定要回答好,否则的话,我就会露馅了,蒋振南这样的人物,已经成精了,我回答的稍稍有一点闪失,他都会明白,明白我已经知道什么了。
我尽量让自己镇静下去,不要被他的气势压倒,冷静一下之后,在他的问话刚刚问完之后,我非常连贯的就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我是老板,最近是躺在病**上,但是他的身体状况非常好,身体早就恢复了,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出来工作了。”
立场,立场,回答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我的立场。
如果我的立场出现上述的偏差,他就会明白我是在说谎。
我面对着蒋振南,肯定不能说自己的老板身体越来越差,更不能说自己的老板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所能说的只有一样,那就是:我一口咬定,老板的身体越来越好,马上就康复了。
这才是回答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只有这样回答,他才不会产生任何怀疑。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他果然表现的很平淡,没有再追问什么,应该说,他并没有产生任何怀疑,或许可以这样说,他天性就是一个怀疑心很强的人,可是他对于我的这个回答,实在找不出任何怀疑的理由,于是只能作罢,也就没有再去试探的缘由了。
我得离开了,离开这栋别墅,在我的脚步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有两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着急了,所以完全忽视掉了身边还有一个我,还能走到蒋振南身边,在他的耳边,非常轻声的嘀咕了几句。
这个行动,并没有招致蒋振南的拒绝,也许他以为,我距离他的距离还是比较远的,这么远的距离,如果仅仅是耳语的话,并且声音说的特别小,我是根本就听不见的。
可是他并不明白我的情况,并不知道我有一双非常神奇的耳朵,我在耳朵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并且我的耳朵非常的敏锐,就算是距离很远的话,哪怕是非常轻微的声音,我都可以听得见。
这两个人在向蒋振南汇报情况,他们汇报情况,在我看来是件非常好的事,可是在蒋振南看来,这绝对是一场灾难。
卤六失踪了,之前的时候,他们几个人把卤六抓起来,直接塞进了后备箱子里,然后开车就走,他们是想弄死卤六,但是考虑到发生过之前的事情,为了不节外生枝,他们打算把卤六送到个荒僻点的地方,最起码要送他出城,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然后找一个偏僻的角落,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弄死卤六。
但是非常的不巧,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轿车的车胎突然就坏了,车子不能前行了,他们只能下车换胎,当他们换车胎的时候,就发现后备箱里的卤六突然间消失了。
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这样会触动老板的,老板会狠狠的责罚他们。
他们在原地找了好久,方圆几里地都找了,可是还是没有任何踪迹。
这件失踪事件非常的蹊跷,他们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因为卤六的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了,并且被迷香熏倒了,这种迷香的威力非常大,真要是被香熏倒了,几个小时之内,这根本就不可能恢复过来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卤六是通过什么办法逃生的?
蒋振南听完这两个人汇报之后,脸色当时就变了,刚开始的时候是惊恐不安,然后是愤怒,他不由分说的,对这两个人就是几个巴掌,然后冲他们大骂了几句,让他们通通都滚。
几个人被打完之后,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乖乖地退了出去。
蒋振南在原地目瞪口呆,仰着头看着天空呐喊着:“你跑不掉的,我不会让你逃掉,你放心,我一定会弄死你!”
看来之前他说的话全是实话,他和卤六之间,肯定有一个人死于非命,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下定决心,绝对不可以放过卤六。
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装作刚才什么也没有听见,在他大喊之后,我装模作样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谁跑了?”
问完之后我才非常惊讶自己的胆量,我的确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果然是什么也不害怕,面对着这个就要发狂的人,面对着这个本来就是很凶残,今天受到刺激的人,我竟然选择了去戏弄。
当他用非常凶狠的目光瞅着我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其实我应该一走了之,干嘛跟他磨叽,真是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