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三的动作非常快,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开车过来了。
看见我的样子,整个人差点吓晕过去了,以为是我得罪什么人了,有人找我来报仇。
蒋三这人就是沉不住气,握着拳头,怒射在我周围的那些村民,凭良心说,我周围的这些人都是很善良的,虽然我对这个地方的人很不放心,总是怀着怀疑的态度,我拒绝他们的好意,也拒绝他们对我的帮助,可是他们并没有走远,始终围拢在我周围,并没有走开。
有人拿过来纸巾,有人给我拿来药和水,还有人给我拿过一个帐篷,担心这里的风大,现在是秋天了,尤其是接近傍晚了,单薄的一件衣服是经不住秋风的洗礼。
我还是拒绝他们的好意,他们给我拿过来的水,我不敢喝,至于这些药片,我就更不敢吃了。
秋寨这个地方,在我的印象当中就是一片鬼屋,就是一片地狱,来这里的人非死即伤,要么就变成一个怪物,寄居在这里的地方,肯定是一堆魑魅魍魉了。
对于这些人,我绝对是不敢接近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蒋三以为是这些人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他忍不住了,挥起拳头就问:“谁打的?找死是不是?给我出来,有胆量做没有胆量承认!我告诉你,如果你们不出来,让我把他抓出来,我肯定把他大卸八块,让他一辈子都躺在床上,下不了地。”
这些村民面面相觑,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还是没有任何的怨言,他们有人好心的说:“这个孩子太任性,药也不吃水也不喝,你是她什么人?还是快点上医院吧!”
蒋三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的身上全是血,脸上和嘴上也是血迹,整个人的面色苍白,就连说话和喘息都变得困难了。
他急忙跑过来,搀扶起我,急忙问我说:“你怎么样了?究竟是谁打的你?”
究竟是谁打的我?
这个问题让我无法回答,其实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谁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白尘,这个始作俑者,可她偏偏是一个死人,谁会相信一个死人会做出这种事情,如果我说出去,肯定又有人把我当成精神病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林立在旁边的棺材铺,这个地方现在是平平静静的,里面东西也是安排好好的,就好像是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蒋三看见我的视线,于是就看向那个棺材铺:“这是什么地方,凶手躲在里面?”
我急忙摇头,生怕蒋三一时冲动,也冲了进去,如果他也进去的话,那麻烦事儿就大了,我是死里逃生,好不容易阴差阳错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他如果再进去,恐怕没有我这个好运。
我摇头急忙说:“不是的,我就是觉得这个地方挺奇怪的,看一看而已。”
这个时候问什么都是多余的,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我送到医院里去,让医生替我检查一下,我的胸口疼的厉害,说话或者呼吸,全身都会疼。
蒋三也算明白,他先是问我说:“要不要打救护车?”
我摇着头说:“不用了,我的命贱,经得起折腾。”
他急忙搀扶着我,然后打开车门,把我搀扶进车里,然后他替我关上车门,他自己也上了车,在踩油门启动车之前,他冲这些村民又喊了一句:“你们等着我的,这事没有完。我会回来找你们算账呢!”
这个鲁莽的家伙,完全是把这些人误会了,我真想详细的解释一下,可是身体条件实在是不允许,只要开口一说话,身体就剧烈的疼痛,尤其是胸口和背部,就像是断了一样,火烧一样。
这个时候只能让他们先误会了,等有机会了,我再回来解释一下吧,向他们致歉。
其实我也说不好自己的情绪是什么样的,我真的怀疑这些人,而且对他们有一种天生的敌意,我觉得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人,那个棺材铺和花圈店,他们才是幕后的老板,主谋。
其实是他们想害死我,只是说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于是就换了一张面孔,假装是慈祥的好人。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的猜想,不一定是真的,可能是我戴着有色眼镜,或者带着先入为主的判断。
不过有一样,弄明白那几个棺材铺和花店等秘密之前,我对他们的误解和怀疑始终不会消失的,因为他们在我的心中,觉得是一种恐惧的形象,是罪恶和恶魔的形象。
蒋三把车子开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一家医院里。
蒋三在这个城市当中混了许多年,方方面面的人都认识,无论是从事哪一行的,都有他的朋友,都有他的关系。
在医院里也不例外,求诊好的医院好的医生,是需要排队的,有的时候一排就是几个小时,甚至是一整天,排到编号,真要等医生给你医治,恐怕又要等好几天。
可是我却不需要了,因为有蒋三的穿针引线,很快就开始有医生替我诊断,很快就开始为我医治。
他们说我被打的很重,可是我的身体抵抗力非常好,免疫力也非常的好,这样的伤对于我来讲,并不是致命的,只要好好的修养,好好的配合医生,用不了几天就可以痊愈的。
医生说的没有错,这种伤势对于我来讲是小菜一碟。
哪怕是不医治,不吃药,让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休息一天的时间,我也可以自我痊愈的。
在病房里睡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晨,我的身体基本上就恢复了,可以自由的活动,可以伸懒腰,可以在床上自由的翻滚,而且说话胸口也不疼了。
我好了,真的痊愈了。
一大早上的,蒋三就过来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是沈佳音,也就是蒋泰北的妻子。
我没想到沈佳音会过来看我,更没有想到她知道我受伤了。